兑他:“看不出来,你还挺适合这身女·儿·衣。”
厉南的身型拢在这雕金刻银的霞帔凤袍中,除了高挑的个子外,竟然没有其他突兀的地方。
盖头底下安静了好一阵子,言行宴误以为厉南真的被他玩笑话惹生气了,刚想要解释他没有嘲讽厉南娘炮的意思,但就在此时,言行宴手里的牵红忽然被人用力向后扯,言行宴没有防备地向后栽倒,红裳广袖翻舞飞扬,底下的人直接落入了厉南的怀里。
言行宴还在愣神之间便被一袭黑影遮住面容,他抬眸,就看见厉南拿红盖头遮住了两人的脸,喜绸下,这人居高临下地倒望着他的鬼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映着浓浓的戏谑,哪里有半分紧张的影子。
“相公小心些。”厉南的嘴角上扬,笑得做作,他模仿了半分先前那淫鬼矫揉的嗓音,直接把言行宴的鸡皮疙瘩全唤了出来,厉南又撅起嘴道:“你都快把奴家的心肝吓掉了。”
言行宴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起身抖衣服,“我还担心你一个人把自己吓死了,没想到你倒还挺适宜?还有闲情戏弄我?”
“胆子吗,吓着吓着就大了。”厉南装逼装到一半,脚边忽然滚来一只头大身小的鬼,全身漆绿,叽里咕噜地躬身在他的鞋前,盘成石头的模样,六只凸出的眼珠子从它脑袋后面钻出来,大小不一,还不停地晃来晃去。
厉南骇得抓紧言行宴的手腕,不顾自己已经不害怕了的神话,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