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离开?当然,我不留你。只是,我所失去的东西总归要拿什么东西交换吧?”
“去吧,我的使者。去他的营地,将美丽的布里塞伊丝姑娘给我带来。”
使者诚惶诚恐,不敢听命。阿伽门农便又说道:“还是你认为我应该派军前往阿喀琉斯的军营,加重他将遭受的苦难?”
“去吧,将布里塞伊丝带来。她定会心甘情愿的跟随你前来。”
……
梦境到此,没头没尾的结束了。财目睁了眼,现在午夜时分,窗外一片漆黑,晨光未至,时间也是不上不下的。财目却因为这个梦境被扰得心思纷乱,瞪着窗外一直发呆到天亮。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打开史书一查就能知晓的内容,财目却并没有实行。相比之下,她的知识储存量实在说不上丰富。虽不至于贫乏到不知晓阿喀琉斯其名,但对这位曾经名震一时的英雄,她所知晓的也仅限于“有着不死身的他却被射中脚踝死了”而已。
如此混沌的度过半个夜,第二天一早,财目依旧是躺沙发上,见阿喀琉斯过来,立刻全不遮掩的直球发问:
“布里塞伊丝是谁?”
阿喀琉斯的动作完全停住了。他用夸张的惊讶神色注视财目,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这位传说中的的英雄肯定是有脾气的。他或许会因为被一介隐秘的凡人窥探到自己过去而觉得被冒犯,或许会因此生气,但财目并不怕他。她堂堂正正的与阿喀琉斯对视。
前几天这不正给你看过我记忆吗。现在我们礼尚往来这就叫做等价交换没错啊。
阿喀琉斯先移开了目光,倒也没生气,只是语焉不详,故意搪塞过去了:“啊……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哦。”
财目却也没有深究下去了。她将得到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纳入回答,对其也没有太多好奇心,平淡的问道:“然后被阿伽门农掳走了?”
“……嗯。”到底是憋屈的过去,阿喀琉斯敷衍一般的应了一声,听见财目更不留余地的问:“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看着他把人带走了?为什么?你不应该是害怕他才放弃的。”
“那是因为——”
他亦知晓自己的行为是如何屈辱,飞快的想要解释。但他只说出开头便停下了,又一次移开目光,像是觉得自己的理由无需,也不应专程宣之于口。于是他转而说道:“……算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一次这样说着,并混杂了对之后经历的感慨:“我并不后悔,也没什么好可惜的。自出生时我便知晓此生短暂,但哪怕如此,正因如此……”
阿喀琉斯对财目舒展了眉头,安缓笑道:“我命当若流星,谨绽一瞬辉芒足矣。”
“我已经完成了我想要做的。”
阿喀琉斯脸上的狂妄恢复了:“我让世间所有人都记住了我的名字。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我的名字还会就传到将来,是吧?”
“所以,圣杯这种东西啊——”
阿喀琉斯拍了拍财目的脑袋:“想要的话确实是想要,因为我「能够」得到它。但要说有什么愿望或者执念,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说到底,我享受的是战斗本身,圣杯只是我想要的「胜利」的附属品罢了。”
财目不耐的拍开了阿喀琉斯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这次的提问更加尖锐:“谁管你怎么看待圣杯,别逼逼废话。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死的?真是因为被射中脚后跟?”
阿喀琉斯僵硬了,深沉看着财目:“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性格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