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知道他平静下来了,于是放开他,“你是要回家跟我睡,还是今天晚上跟一群臭哄哄的流浪汉睡?”
扎克利毫不犹豫,“我跟你。”
“很好。”尼古拉斯回头,对着警察们再再一次地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会好好和他谈一谈,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说完他一甩脑袋。
扎克利皱成了一字眉,“干嘛?”
“干嘛?道歉?”
“他们就是种族歧视,我在德国七年,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为什么,就因为今天我穿着100欧的t恤,而且没开着法拉利带着仆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堂堂的扎克利……”尼古拉斯再次抱住他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嘴唇。
吻完以后,扎克利笑了,“你以后每次阻止我说话都用这种方式吗?这个我喜欢。”说着他回头对警察们说道:“好吧,我宽恕你们的无理。”
尼古拉斯扶额,他觉得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于是他用他生平所能,露出最王子的笑容,“请问我可以带这两个神经病回家了吗?”
警察看着他的样子已经满是同情,瞧瞧,多好一个年轻人啊,可惜是gay,是gay也就算了,找上那么个神经病,那长相,原始人似的。当然,很可能这个原始人有一个硕大的老二……警察们不由自主盯着尼古拉斯的屁股看。于是他们更加惋惜唏嘘了,瞧瞧,多好看的一个屁股,便宜了这个恐怖分子。一个具有外交豁免权的人,肯定是权贵了,好吧,身而为权贵总该有一些怪癖才符合身为权贵的自觉,岂是他们这些平凡人所能理解的。
尼古拉斯交了保证金,签了字,恐怕也暴露了自己身为吉诺维亚亲王的身份。警察看在他的面子上,更是看在他瘸了一条腿的份上,答应通融一下,没让他当即回家取来扎克利和巴赛木的护照,而是明天再来警察局交出护照以供警察核实合法身份和居留权。
把两个麻烦制造机领出警察局,尼古拉斯气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扎克利把手杖举起来挥舞两下,“尼克,你看,这是根魔术手杖,里面有一个可以弹出玫瑰的机关。”
说着他示范了一次,可是尼古拉斯头也不回地在前面瘸着腿走路,他甚至不看那根拐杖。
于是扎克利知道他生气了。他觉得委屈,明明是他受到了日尔曼人的歧视,他们对待他的恶劣态度简直如同党卫军对待犹太人,结果他还要道歉,尼古拉斯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好吧,这个问题容后再讨论。
坐上出租车,扎克利试试探探地凑到尼古拉斯身边,低声道:“你刚刚在警察局里说的话当真吗?”
“什么话?”
坐在前排的巴赛木转过身来说道:“你刚刚说要回家和他睡。”
尼古拉斯一向斯文英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狰狞的表情:“去死吧!”
扎克利因为巴赛木抢话破坏了气氛,遂在他头上连番地捶了一通。
到家后下了出租车,尼古拉斯径自瘸着腿上楼,扎克利上来扶他,他都一把推开了。
“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这就是我们的分歧,当我生那么大的气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扎克利依然坚持上来扶他,最后他索性一把抱起尼古拉斯,扛到肩膀上走到二楼,也不管尼古拉斯是不是反抗。
尼古拉斯在他肩膀上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担心两个人在楼梯上滚下去,权衡利弊,他停止了挣扎。
扎克利把他小心地放到沙发上,然后把手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