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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以下犯上
得下这张脸,一切都好说。”

    “这一条,有容人之能,也要用人不疑。你要有海一样的胸怀,天一样的眼界。这世界上的人物千奇百怪,难道哪个你都喜欢?不可能的。有些人,阴险狡诈,让老天爷都胆寒。有的人脾气暴躁,半点气也忍不得。还有些人,老谋深算到骨子里,站在他面前就像对着先知。看着这些人害怕吗?害怕。但衡量人才,看得不是性情,是才能,还要把他放在对的舞台上。你得相信,有些人就是能玩得转排兵布阵,有些人就是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而还有些人,手段比天高,心也与天齐,这种刀更是好用得很。你把狗放出去抓兔子,总不能跟着狗一起跑吧,你追不上的。”

    沈河洛总觉得从刘邦这一番话里看到了许多他的手下人物,萧何、张良、陈平还有韩信。这就是刘邦的经验之谈和御人之术。

    刘邦看着沈河洛眨了眨眼睛,木杆子戳着沈河洛的心口,“用人大胆,处事深思,要记住了,小弟。”

    刘邦说是教授识文断字,但更多的是为人处世的经验。沈河洛虽然感慨和钦佩,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是他现在做不到的。评估自己的优点,沈河洛只能说,从不妒忌算是个好基础吧。

    “三哥,你的纹身是什么花啊?”睡梦将醒,沈河洛忍不住问。

    刘邦扒开上衣,这次语速却慢吞吞的,“是月季,当年长安城里有很多,这一种名叫赤龙含珠。”

    沈河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刘邦的话里有些别的意思。但梦境结束,天色擦亮,沈河洛要开始他新一天的草原生活了。

    沈河洛抱着陶罐去牛棚挤奶,为了自己的身高,沈河洛打算煮一煮早上喝。

    清晨的牛棚里,母牛和小牛相互依偎,听到沈河洛的脚步声,母牛警惕的抬起了头。看见是沈河洛,这才把头低了回去,并舔了舔小牛犊的脑袋。

    沈河洛原本以为,只有黑白花的牛才是奶牛,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只要是母牛只要生完崽都有奶才对!

    “大黑,能站起来吗?我挤点奶,不用多,不会抢小黑的口粮的。”沈河洛站在牛棚外面,垫着脚对棚里的大黑牛说道。

    被称为“大黑”的母牛,甩了甩尾巴,精神状态不是特备好,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沈河洛的话,还是以为到了放牧时间,总之大黑还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发出了“哞”的一声。

    沈河洛打算打开栅栏,却抽不出来那根木楔子,想起昨晚是安巴舅舅负责把牛赶回棚子,沈河洛就知道这木楔子该插得有多结实。沈河洛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把木楔子给拽了出来。可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沈河洛左手拇指的指甲直被木刺给戳了进去,指甲被挑开了一半。

    沈河洛靠着牛棚,跺着脚咬着牙把那根木刺给拔了出来,哆嗦着另一只手把指甲给按了回去。沈河洛疼的直抽冷气,手指甩了甩,地面上就多了几个血点。

    这伤不严重,沈河洛缓了一会之后,就抖着手抱着陶罐钻进了牛棚。把陶罐放在大黑的身下,沈河洛支着那根大拇指开始挤奶。沈河洛的手指有些没知觉,习惯性的挤奶动作导致那根破了的手指也参与进了挤奶行为。这一戳不要紧,沈河洛疼的直抽气,挤出来的奶淋了一手,好在牛奶没有造成什么刺激性的疼痛。

    沈河洛挤了一会,发现母牛的乳房有一些破损的地方,主要集中在乳头。沈河洛转头看向等着吃饭的小黑牛,“你能不能下嘴轻点,都咬坏了。”

    小黑牛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发出了一道细声细气的“哞”,似乎并不明白沈河洛的意思。沈河洛也没指望它能理解,随口说的那句话也只是开玩笑。挤好了半罐子牛奶,沈河洛就抱着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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