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牛棚,沈河洛拎着那根染上他的鲜血的木楔子,又觉得自己被挑开半个指甲的手指在抽搐。
沈河洛打了个哆嗦,把楔子上好,这才离开。
安巴已经醒来,正站在帐篷口等沈河洛回来。
“牧呼陆,你来。”安巴招招手,似乎有事。
沈河洛把牛奶倒进了吊在炉子上的大号陶锅里,颠颠颠跑到了安巴身边。
“怎么了?舅舅。”
安巴蹲下来,伸手捏了捏沈河洛的肩膀和四肢,这才发现沈河洛的手上的血迹,“这是怎么搞得?”
“刚才被栅栏门的木刺扎得,把指甲都挑了一半,真疼啊。”不说则好,安巴这么一说沈河洛就觉得手指更疼了。
“我大夏男儿怎么能因为这点痛而退缩。”安巴皱着眉头,一张满是大胡子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手里捏着沈河洛受伤的那根手指,下手没有轻重,沈河洛觉得更疼了。
安巴却没有给沈河洛抽手的机会,抬手把沈河洛那个几乎贴合好了的指甲整个拔了下来。血淋淋的一片指甲被丢在了地上,沈河洛觉得一种钻心的疼痛从手指尖直接扎到了后脑勺,疼的整个后脑都是麻木的。
“啊!你要干什么啊!舅舅!”往日对沈河洛极好的安巴不知道为何突然下狠手。沈河洛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安巴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死死捏着沈河洛那只手。
安巴的语气既郑重又低沉,“你知不知道你继承了什么样的血脉?小小的疼痛便惨叫如雏鸡,四肢纤细无力,连同龄人都打不过,看看你这张脸成了什么样子?你不觉得愧对你的祖先吗?”
沈河洛疼的直冒冷汗,滴滴答答的血流了安巴一手,然后落在了地上。
“我这是继承了什么血脉,连惨叫都允许?”沈河洛闭着眼睛,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风起兮】刘邦:???铁木真你们草原也这么干?
【铁骑天骄】铁木真:虽然草原人民很坚强,但没有哪个傻玩应会主动造成伤口。
胤禛:拔甲算酷刑吧?惨叫
刘盈:这个草原的医疗水平,还有沈河洛的这个身体素质,会生病吧。
【一代女帝】武曌:我去查了一下,第9级疼痛,皮肉之苦,老虎凳、扎竹签、红烙铁等酷刑。
李旦:这画面,可以打码了。
朱翊钧:只有我觉得莫名其妙吗???
拓跋宏:只能见血,不能见泪,但没听说拔自家孩子指甲的。
沈河洛被莫名其妙拔了三个指甲,眼前黑蒙蒙一片,他脑子有一瞬间清明,甚至有些冷静的不像话的开口道:“若我的父亲还在,你拔我指甲算不算一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