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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戏班,正巧这禁足令解了,不如愚兄今晚便请你喝上一场,再觅一个良人便是了。”

    ……

    便拉着同我一般伤情的崇贤弟出了门。

    原本只是想与贤弟一同去看戏喝酒,好生抚慰一番两颗已然破碎的少年真心,哪知这渡口新设的梨园与花想楼不过咫尺之遥,我老远便仿佛能看到骊珠儿倚在高高的窗前冲那些个张三李四媚笑,好半晌才勉强咽下一口老血,仍是甩甩袖若无其事地路过了去。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如今再为此事去找萧浓情算账,倒显得本侯似个跳脚的小肚鸡肠之人。

    这些天我也在侯府好生想了想,不论当日徐静枫教我离这姓萧的远一些是何居心,我都觉得在理;毕竟打从去年遇见这厮起就没一件好事儿,皇上也摆明了不会为我砍他的脑袋,这般彻底陌路了也好。

    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是不再去主动招惹,便也不会再生出什么譬如此类的事端来了。

    ——半个时辰前我确乎是这么想的。

    这新来的戏班果真名不虚传,虽然侯爷我听戏听不出什么好坏,不过那台上的姑娘倒个个都是不输骊珠儿的水灵,与本侯眉目传情好不惬意,良人候选不多时便多了好几个;夜半我与崇少已然喝得十足尽兴,便勾肩搭背地在渡口边闲逛起来。

    走到那熟悉的花街巷口时,耳边模糊地飘来阵阵莺声燕语,我看到身侧的崇贤弟蓦地顿住脚步,仿佛极不可思议似的定睛朝远处望了过去。

    我当他是又看到了什么有关某花魁的人和景,正打了个酒嗝想要扯着他速速离开,却忽然感到面前有些许似曾相识的香风袭过,下一刻便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彼时我酒醉得厉害,只当自己此时是在哪里的欢场与姑娘家嬉戏,当即不管不顾地抱着怀中佳人亲了一口,朝崇少露出个略显得意的笑来;崇少酒量稍好些,看清了这人的面目,一双俊目霎时瞪得溜圆。

    意识到贤弟的表情不大对劲,我这才慢吞吞地低下头去,下一刻便险些惊掉了下巴。

    “……”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萧浓情此时正面色潮红地趴在我怀里,身躯棉花糖似的疲软得要命,微喘着气像是想从我身上挣开,却又软绵绵地倒了回来。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时隔多日才堪堪消除上一回的阴影,我看着怀里风骚依旧的野鸡美男,又颤抖着摸了摸自己那刚刚在他脸颊上香了好几下的嘴唇,喉头一颤,险些没径直晕过去。

    想到今晚回去后又免不得要使上几斤珍珠粉来擦面,我皱皱鼻子,正嫌弃地打算将他从身上推开时,迎面却围上来了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瞬间挡住了我与崇少的去路。

    那些个大汉手里提着朴刀,打量了我与崇少一眼后,似也觉得我二人只是个无辜的过客,便指着我怀里的萧浓情粗声粗气道:“二位公子可是此人的熟识?”

    我眼皮一跳,瞬间明白了形势。

    虽然不知道这萧浓情是在喝花酒的时候招惹到了哪里的打手,不过这等闲事我裴小侯是决计不会管的,心下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似的飘飘然。

    正认真地思索到底是扔下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还是干脆落井下石也伙同这几个打手痛殴他一顿时,身旁那天性纯善的崇贤弟却抢先一步替我做了决定,当即拉上我二人觅了个缝隙钻出去,口中还喊道:

    “晟鸣兄,跑啊!”

    于是我那还未来得及洋溢起的微笑便僵硬在脸上,一瞬间因这正义凛然的傻贤弟破了功。

    ……

    想我极乐侯在这京中叱咤风云,几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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