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得如此狼狈过?
偏生我与贤弟外出喝酒时不喜侍卫打扰,这些个乡下来的粗人又不识我侯爷面目,只认定了我二人便是这只野鸡的同党,只铆足了劲儿在身后穷追不舍。我心中痛骂了千百遍这将本侯拖下水的瘟神,眼看崇贤弟仍是紧紧地扯着他不松手,心情也愈发凄凉起来。
别看这渡口东边花天锦地,北面实是一片幽密怪谲的乱林,听闻前朝还是处古战场遗迹,每逢夜半常有呜咽之声飘转而来,可是这京中霸道如本侯都未曾涉足过的地域。
崇少纵然武艺不俗,我也勉强能应付一两人,可对方毕竟有利器傍身,眼下这也会武功的萧浓情又显然状态有些不对头,此时除了走为上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计谋了。
何谓风水轮流转,他萧浓情当初在自家府邸内将我和崇少赶尽杀绝的时候,怕是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眼看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崇少站定脚步,匆忙将萧浓情推到我怀里,转身道:
“晟鸣兄,你与萧兄且先走一步,愚弟去引开他们!”
我便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贤弟折了根树枝,视死如归般冲了过去。
那几个打手显然也没想到崇少竟还会回过头来挑衅他们,夜色太深又窥不见我与萧浓情的去向,便也相当轻易地掉了头,朝着那乱林间的分叉口追去了。
我一把推开萧浓情,正琢磨着也打算上前去帮贤弟的忙,却见他又软绵绵地倒了回来,面上潮红更甚,神色说不出是压抑还是迷惘;我愣了一下,隐约心慌起来的同时,竟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硌上了我的大腿。
这他娘的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