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浓情看着我,面上神色更茫然了。我便拾了根树枝蹲在山涧边看他,耐着性子道:“将您的贵手放在您的子孙根上,然后,撸出来;懂了吗?”
闻言,萧浓情居然沉默了下来。
我看着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厮究竟是不是在跟本侯装傻。
“你也快十八了,家中还没有一房妾室吗?”他摇头。
“通房丫头也没有?”他仍是摇头。
我挠挠头,相当烦躁地继续道:“那你白日里起床洗漱,难道就没有燥热难言那活儿梆儿直的时候吗?”
萧浓情蹙眉听着,低下头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好半晌才小声道:“那不是……过一会儿就下去了么?”
“……”
我目瞪口呆。
难怪徐侍郎跟我道是这厮某些时候单纯得很,这何止是单纯,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那萧璞萧大人身为京城初代风流子,一生娇妻美眷无数,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胡血傻儿子?
他在这花街柳巷也混迹了有些时候,敢情都只是看着那些寻芳客照猫画虎,其实不晓得那些姐姐妹妹是在图他什么吗?
迟疑着朝他看去时,这浑身湿透的落汤鸡已又是药劲上了头,热得三两下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白生生赤条条地半跪在山涧间喘息,细滑如瓷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柔光,腰肢纤细而又不失男儿的优雅矫健,竟看得本侯隐隐心悸起来。
见他又朝我抱过来,我慌乱地退后一步,却还是摔在岸边被他捉住了脚踝,下一刻便又被搂住了腰身。“帮我……”他枕在我胸前喃喃道。
眼见他被药劲灼烧得神色迷离,一双碧眸湿漉漉地望着本侯,乍看上去还似有几分撒娇乞怜之意,柔软的腰身就这么在怀里难耐地乱动着,我隐约感到有把火自腹下升腾起来,不由得嘴角一歪,内心幽怨万分。
这、这不能吧……
即便本侯定力再差,也没道理会对个平板无趣的臭男人起念;也是这萧浓情长得造孽了些,若非本侯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这会儿可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想想如若撞上这事的是我家崇贤弟,甚至徐静枫那个白面鬼见愁,兴许我都还能闭着眼睛帮上一把,然而偏偏是这只三番两次教本侯不好过的胡疆野鸡……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把他从怀里扶起来,冷静地看着他道:“萧浓情,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萧浓情微微喘息,闻言便迷离地朝我望来,仍是喃喃地回道:“秃头王八……侯爷……”
我额头顿时蹦出一根青筋。
秃头王八?这只胡疆落汤鸡居然还敢在这种时候叫本侯,秃头王八?!
于是我双手一扬,又把他扔回到了山涧中。
萧浓情冷不丁地呛一口冷水,还未来得及在涧中扑腾,便被我一把按住了脊梁,凶巴巴道:“别动,现下也只能这么帮你了;你若再乱动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后果自负。”
他闻言果真乖乖不动了。
我便就教他这么在冷水里泡着,自己则四下看了看,去拾了些干柴在岸上架起一堆篝火;擦了好一会儿才钻出火来,总算是有了个可供两人取暖的据点。
见萧浓情泡得差不多了,便也伸手把他拉了上来,将他那些褪下的湿衣物架在火边晾着,自己则坐到一旁去打了个哈欠,打算在崇少赶来营救之前先小睡一会儿。
隐约的喷嚏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只见裸着身子的萧浓情正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肩在火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