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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这气氛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我心中一慌,放下原本圈着他的手臂,下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揽住了他的腰身。

    正当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两人间持续发酵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再度打开,皇上背着手悠闲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崇贤弟。

    看到我二人这略显古怪的姿势,皇上瞅了我一眼,纳闷道:“鸣鸣,你……”

    我赶紧和萧浓情分开,扯上自己不明就里的崇贤弟便奔出了宫。

    跑到长廊尽头回过头的时候,只见萧浓情若无其事地抻平被我压皱的衣角,端端正正地跟皇上行了礼后,便抱着怀里那摞奏本随他进了御书房。

    ……

    崇少满头雾水地被我扯着跑了良久,直到我一口气奔出宫扶着墙喘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眼,试探着问道:“晟鸣兄,方才你与萧兄……”

    我微微颤抖着摸了摸嘴唇,想到不久前的自己居然在亲了纯洁无瑕的贤弟之后,又险些亲了那只对本侯搔首弄姿的胡疆野鸡,便觉得心惊胆战;半晌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一脸嫌弃地把刚刚碰过萧浓情的地方从里到外擦拭了一遍。

    抬头见贤弟仍是看着自己,便直起身来平静道:“愚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事便不要多问。”

    崇少果然知趣地闭了嘴。我扔了手帕瞥他一眼,道:“倒是贤弟你,背着崇大人来求见皇上做什么?”

    闻言,崇少支支吾吾地别过头去,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好半晌才松开攥紧的袖子,叹了口气道:“晟鸣兄你也知晓我家虽无世袭爵位,祖上却堪堪被赐过一张铁券,道是我崇家后代可以凭此免除一次死罪,抑或是向皇上请求一样奖赏;所以我就……我就……”

    我听着便蹙起了眉,直觉道:“你该不会是偷了你爹的铁券来进宫,想求皇上把那个徐起潭许配给你吧?”

    崇少悻悻地低下头,默认了。

    我嘴角一歪,长久地盯着眼前一脸失落的贤弟,恨不得替崇大人抽他一顿;断袖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荒唐到偷自家铁券来教皇上看笑话。

    扶额想要代崇老怒叱他两句,又看到他那张俊脸爬满了苦闷,不免放下手来,觉得自家贤弟当真是纯情得可怜。“然后呢?皇上怎么说?”

    崇少沉默了一会儿,沮丧道:“皇上说虽然他可以赐婚不假,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若是起潭不愿嫁我,他也不好强人所难……且这铁券也只能用这么一回,瞒着我爹终归是不好……我想想也是,便就罢了。”

    然后顿了顿,又憧憬道:“不过皇上也鼓励了我,要我好好用功考取功名,争取离起潭更近些;道是若真有朝一日起潭也对我动情,他便力排众议给我二人赐婚。”

    “……”

    皇上,您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想到现下连龙椅上的那位都笑眯眯地等起了崇家的笑话,我揉揉脑门,打心底替崇大人头疼。侧头看自己的贤弟,又不好再劝诫什么,末了只得认命般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道:

    “罢了,此事姑且先放一放,听闻城西近日有家新开的茶楼酥酪甚是美味,要不要现下同愚兄一道去尝尝?”

    崇少素来嗜甜,每每城中有新开的甜品坊和糕点铺都会拉着我四处品评一番,本以为即刻便会答应下来,哪知我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他还在原地,全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那个……”崇少犹豫了一下,颇有些惭愧地挠挠头道,“昨日傍晚我磨了起潭好久,才勉强邀得他今日与我一同去清弥斋赏画,不若明日再与晟鸣兄去吃茶可好?”

    我看他一眼,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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