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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成体统的极乐侯,并定下铁令严格限制本朝声色犬马之风,瞬间将一点胜利之心也无的都御史崇徵无视到了一边;而皇上见状松了口气,敷衍着应了便遣内侍少监去花想楼把我请了出来。

    我被拎出花楼时正是清晨,下一刻只觉得腹中饥饿,便上一旁的酒楼去打包了些好酒好菜,想去找那尚不知死活的崇贤弟叙叙。

    心里不屑地嘀咕着,本侯也就是逛个花街而已,那萧浓情气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点绛阁外继续守着,看他那鸣香姑娘会不会被他感动到愿意嫁他。

    一路慢悠悠地踱到御史府大门,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敲的时候,我忽然感到面前一阵微风吹过,下一刻便有人蓦地开门奔了出来,正与本侯撞个满怀。

    我退后两步抱好手中的食盒,警惕地朝他看去。

    只见那不知何故出现在这御史府的徐静枫满头大汗,面上似还有些诡异的红潮;见来人是我,也没像往常那样出言逗弄本侯,只略显仓促地朝我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后,便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去了。

    我看着徐静枫的背影,心中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仍是悠闲地踱了进去,寻到贤弟的闺房敲一敲门;好半晌没听见回音,便干脆利落地闯了进去。

    一进门,我看到崇少正赤着上身趴在床榻上,双目无神似的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恍惚些什么。屋里飘着一股古怪却熟悉的气味,我看看浑身无力的贤弟,又看看那桌上地下横七竖八的空酒坛,总算迟钝地悟了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略有些结巴地道:“贤弟啊,你这是……这是成了么?”

    见来人是我,崇少这才回过神来,坐起身说不出是羞赧是惆怅地嗯了一声,面色却有些复杂。我看着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瞬间百感交集。

    虽然崇少丢下我先一步开了荤,对象还是那个天杀的徐起潭,我多少觉得有些郁闷,却也有些自家养的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的慈父般的欣慰;想到那个素来从容余裕的鬼见愁这回竟是栽到了本侯的贤弟手上,心里便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痛快。

    不过看徐静枫那健步如飞的模样,我这贤弟果真吃了没经验的亏,想必还是手段生疏了些;既然得此良机,就应当做得他下不了床才对。

    罢了,甭管那开荤的对象是谁,我崇贤弟也算是藉此成了男人,称得上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我将食盒一一抱上桌,伸手推了那些空酒坛,便招呼贤弟来与我一同用膳。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崇贤弟面如土色般下了床,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前,坐下来的时候脸色又是一变。

    我大脑一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伸手给他夹了一筷辣子鸡,却见他摆了摆手,艰难地灌下一口凉白开道:“谢过晟鸣兄,不过现下愚弟……怕是吃不了辣的。”

    我看着他,他低下头。

    “等等,”我右眼皮一跳,颤巍巍地按着自己的额角道,“贤弟啊,你该不会是……在下面的那个吧……”

    “……”

    不知过了多久,崇少叹了口气,放下筷来黯然道:“我……这几日苦于不能与起潭更亲近些,心下便有些着急。昨晚得了契机邀他共饮,难得将千杯不醉起潭灌出几分醉意,便试着去亲他,他……没有推开我,所以……”

    我望着他凉凉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愚兄我,你一直以来其实都是个想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断袖么?断得连自尊都没了?”

    “不是!绝非如此。”崇少慌忙否认,苦着脸闷闷道,“因我并非只是图这一时的床笫之欢,而是想……想与他长相厮守,所以在用了武力将他推倒在这床榻间,他也没有很认真反抗的时候,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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