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特别的人。他们总是会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痛苦，所以我一定要割下他们的头来研究研究。”顾非烟道：“好一个偷换概念，人死了的那一瞬间，未必只有痛苦，那些幸福的人，你也没有放过他们。”

    小鬼说：“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也是个名人，你愿意叫我割下你的头么？也许你死的时候，表情会很幸福，我就可以看到了。”顾非烟还没说话，胡铁花就大叫道：“不愿意！她凭什么要被你杀了？”楚留香叹道：“没有一个人，有权利取另外一个人的生命。”

    小鬼轻笑道：“你们这样的名人，不是都相信佛祖割肉喂鹰么？只要你们愿意牺牲自己，也许我就会被感化了。”姬冰雁冷笑着说出两个字——“狗屁”。顾非烟微笑道：“你是不会被这种善良所感化的。小孩子的内心，是没有是非和善恶观念的，他喜欢的就是善，他不喜欢的就是恶。我如果牺牲自己，在你的眼里只会是愚蠢。”

    小鬼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三个男人，自己衡量了一下，提议道：“既然你觉得我是恶，那你就把我用铁线、牛筋绑起来，用手铐、脚镣铐住，再把我锁到一个铁箱子里去，抛入长江。如果我死了，我死而无怨，如果我还没死，就是我的运气了。”

    顾非烟冷笑道：“你以为我傻么？你在弄玉班学了缩骨功、易容术，铁线、牛筋捆得住你么？手铐、脚镣，你肯定也能打开，又怎么会解不开一个箱子。”小鬼冷冷道：“那你想怎么样？”顾非烟笑道：“我也是个孩子呢，你知道大孩子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小屁孩么？他们会毁了他最喜欢的玩具。”

    小鬼的脸白了白，说道：“楚留香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对不对？”顾非烟冷笑道：“楚留香的确不会，但是我会，他阻止不了我。”她拿起那盒子之中新鲜的人头，抽出手中的匕首，楚留香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顾非烟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我的脸，他的脸，你选一个。”

    楚留香良久良久地看着她，最后长叹一声，无力地垂下了手。顾非烟一寸一寸地将那颗头脸上的肉割了下来，最终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楚任何的痛苦表情。小鬼疯狂的尖叫着，仿佛被凌迟的是他自己。他最终还是不叫了，他以一种冷漠的仇恨，死死地盯着顾非烟。

    顾非烟将匕首上的血，在他脸上擦了个干净，伸手解开了他的禁锢，轻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偏偏要放了你，叫你一生一世都奈何不了我。你当然也可以继续割名人的头，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回你的老家，不然我总有一天会将你那些玩具全都毁了！”

    她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是抱住你那些已经得到的玩具，还是为了一个新的玩具，牺牲掉自己过去做得到的一切，任何一个收藏家都应该能做出选择。”小鬼还是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她，也冷冷地看着楚留香，缓缓开口道：“我对你们很失望，你们不配被我的刀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