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胡大郎望着尚晖双眼放光,但却小心翼翼地问,“大老爷……得道了?”我们全家是不是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啦?
话说胡大郎和他老子都不带怀疑的:这父子乃至于他们一大家子都笃信老公爷,荣国府还出了位衔玉而生的哥儿……足见荣国府祖荫和气数俱在。
胡大郎雀跃和期盼毫不遮掩,尚晖一直都蛮欣赏这种直白,“得道谈不上,只是略有所得。”他笑了笑,“罢了,你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小子跟我回府走一趟。”说着扫了眼惊惧不已的几个小伙子,他又补充道,“没事他们也不会寻过来。”
尚晖坐车回府,胡大郎亲自赶车。而那几个再也不敢抬头的小伙子面对尚晖的问询,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大郎听了都在咋舌:赖大前前后后竟获利十万银子……胆子未免忒大了,简直自取死路!
尚晖对一直立着耳朵静听的胡大郎道:“回去就收拾了这一窝蛀虫。”
却说尚晖赶回荣府,已是午后。贾母让太医瞧过,喝了汤药,又歇了一会儿,此时精神头还好,但人一病难免自控力略差。
猛一瞅数日不见的长子,老太太的表现也没比那几个找到山庄的男仆和长随强到哪里去。
老太太目瞪口呆,扶着鸳鸯的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她郑重道,“你这是……得了什么机缘!”
经历过亲孙儿生带异象,老太太还能有什么接受不了?!
尚晖笑道:“整日里折腾古董典籍,总是有些收获。”又替原主挽尊一下,“银子不至于白花了,总不好当真一事无成。”
老太太叹了口气,显然内心非常复杂,过了一会儿便彻底释然,也笑了起来,“你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所以老太太说是慕强大概没毛病,哪个厉害哪个能耐就更偏心哪一个……也是够真实的。
尚晖又道:“方子给我瞧瞧。”
鸳鸯得了贾母眼色,起身去拿。
话说她只在大老爷进门时匆匆瞥了一眼,就吓得她心脏砰砰乱跳:大老爷身周绕着一层金光!寺庙里的神佛也没这等威仪!
于是这个灵透的大丫头就在无比努力地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大老爷变化忒快,她根本就无所适从。这个时候别提什么大老爷要她做姨娘……大老爷眼里压根就没她这个人!
鸳鸯回来得很快,尚晖接过药方看了看,“挺好。”放下方子,便对贾母道,“老太太去了心事,只要再静养几天便是。”
贾母笑着点头。
尚晖话锋一转,“那顺便把咱们家的蛀虫挖一挖吧。”
贾母还没老糊涂,哪里不知道长子说得是谁,不过她保险起见还是要问一声,“背主许是算不上,但若不是奉承足了王家,赖大也不敢如此得意。”
尚晖一针见血,“王子腾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那贾母还有什么好说的?蛀虫杀了,家里怎么着也能再好过些:家里银子见底……黛玉都能算得出进得少出得多,贾母从重孙媳妇一路混到老祖宗的,还能连黛玉都比不过?
说来也巧,王夫人带着周瑞家的一起过来,说是拿了娘家嫂子送来的好药给老太太——周瑞家的作为王夫人陪房,不仅仅忙着说嘴跑腿,更管着王夫人部分私藏。
来都来了,那干脆把全家都叫过来,尚晖就对贾母道,“咱们弄得再热闹些?”
贾母摆了摆手,“你尽管做主去。”
王夫人都进了门才知道大老爷正和老太太说话,此时她不知为何就是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