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我倒是想绣个物件送,但这时间恐怕不允许吧。”年清芷不留痕迹地微蹙了下眉头,这绣工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她出言拒绝道。
乌拉那拉氏罕见地出言替李侧福晋说话,“这绣品也不需要多大,只要心意到了便可。皇太后一生荣华富贵什么稀罕的物件没见过?不如就各自做些东西送给皇太后吧。”
既然连嫡福晋都这般说了,其余几个侧福晋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也忙是出声符合着。
李侧福晋见着年清芷低头沉默不语,脸上得意的神情更甚出言道“年侧福晋不会怕了吧,莫非你绣工卓绝的传言是假的不成?”
红酥是知晓年清芷身份的那一个,见李侧福晋出言挑衅忙是偷偷地扯了下年清芷的衣角,阿洛绣工什么水平她自然是知晓的,别说卓绝就连针都拿不稳呢,要如何绣出绣品来。
年清芷却是未理睬红酥,直直地将眼光望过去,瞧出了李侧福晋眸中的挑衅与轻蔑。
她微拧了眉有些奇怪李侧福晋为何针对此,只是现在并没有让她思考的时刻,她应承了下来“既是大家都要送手工制品,那我便随大家一起做个绣品送给皇太后。”
李侧福晋见她毫不犹豫地便应下了,有些迟疑地看了眼乌拉那拉氏,怎么年侧福晋一丝一毫都没有惧怕之意。
乌拉那拉氏倒是沉稳地很,“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回去准备吧。”
待几个侧福晋都离开了,李侧福晋方才拉着乌拉那拉氏说道“年侧福晋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她莫不会自己去买一幅绣品吧?”
乌拉那拉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绣法博大精深,光是绣法就是几十上百种,每个绣娘的女工风格也大不相同。年盼窈师从柳如云大师,自然风格与柳如云大师是相似的,而柳如云大师的作品已经十几年未进行贩卖一心专著于研究绣法,若年侧福晋真的不是年盼窈而是阿洛,她要如何去弄一副柳如云大师风格的绣品?”
“原来如此,我早便听闻柳如云有个独门弟子,却是没想到柳如云那个独门弟子竟然是年盼窈。”李侧福晋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这样一来,若是年侧福晋交上来的绣品并非柳如云大师风格的绣品,就能证明年侧福晋并非是年盼窈了。”
乌拉那拉氏将茶盏轻轻放置桌上,“虽然不至于百分之百,至少有大部分的几率能证明。”
那一头年清芷还悠闲地在府内逛着,红酥心头焦急却是不敢当着旁人的面说什么,好不容易等到年清芷回了房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红酥方才开口“主子,您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李侧福晋的要求呢!”
她话里责怪夹杂着淡淡的担心。
年清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未问你,在福晋房内的时候,你一直偷偷扯我衣角作甚?”
红酥原本还想着阿洛失去记忆倒也是个好事,却是没想到失去记忆也代表着失去了防范之心,她急得满屋子乱转,“您毕竟失忆了,那这绣法您还记得吗?”
“自然是记不得。”年清芷话语轻松,给红酥倒了杯茶劝道“你喝杯水坐下来歇歇先。”
红酥说的也渴了,忙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可那茶虽解得了可口,但根本没法解得了她心头的焦虑。
她哭丧着脸,“您说的倒是轻松,那您还应承下来做什么?”
“外头那么多绣庄,我买一副不就行了。”年清芷十分爽快地拍了拍红酥的肩,“放心好了,我有的是钱。”
有钱都能使鬼推磨,买一幅绣品怕什么。
红酥无奈地看了眼年清芷,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把真相告诉她,若是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