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是也曾经救过相同的病人吗?
年清芷亲眼瞧见过胡波救治了一位伤到头部的患者,这才对这次胡波前来那么有信心。
可胡波的话却将她的心打入了谷底,胡波一向是极为自信的人,但凡他有把握能医治好的病他都会打包票。
可若是说不一定,那就表明医治成功的可能性达不到百分之三十。
年清芷垂下眼眸,咬住了唇角,她是亲眼瞧见胤禛那么骄傲的人一步步开始接受事实,又因为胡波的到来涌起希望。
可如今胡波的话却像是又给胤禛判下死缓,死缓要比死刑更为可怕,就像是知晓一个刀子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却又不确定它到底会不会掉下来,它什么时候掉下来。
年清芷眼圈红了起来,颤着声音,“四阿哥他知晓么?”
胡波有些不忍心看年清芷的眼眸,移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年清芷的肩完全塌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撑着一口气道“多谢胡大夫了。”
她扬起头“不管怎么样,希望胡大夫能够尽最大努力医治。”
“这是一定的。”胡波点点头,眸光瞥了眼屋内叮嘱道“四阿哥在房内睡着,待药熬好了再进去吧。”
听了胡波的话,年清芷心绪有些不宁,正好没事做她便顶了红酥的活,去小厨房为四阿哥熬药。
待药从药房抓好、再熬好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了,年清芷端着托盘前去四阿哥的房外,见外头许政没守着,她以为是许政扶着胤禛出去散步了,便没多想地用脚尖顶开房间的门。
里头两个人却是同时说出了异口同声的话“谁!”
年清芷看过去猛地愣在了原地,只见胤禛坐在浴桶中正对着她,白皙结实的胸膛在烟雾缭绕中若影若现,他闭着眼睛,晶莹地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唇似乎像是被胭脂覆盖了一层一般那么红润。
年清芷手捧托盘,看到这般情景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彼时许政也看清了是年清芷,这般安静的环境无限声音都会放大,她咽口水的声音极为地突兀。
许政有些尴尬地对胤禛道“是侧福晋来了,不如让侧福晋服侍您沐浴吧。”
作为一个外人,他自是不知晓胤禛和年侧福晋还未圆房。
“不行。”这回异口同声地变成了胤禛和年清芷两人。
年清芷将托盘放在桌上说了一句“四阿哥,药熬好了在桌上。许政你待会儿伺候四阿哥喝下。”
话毕便匆匆忙忙地关上了门走出去,许政一个人站在浴桶旁极懵逼,看了眼浴桶中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门口,这俩口子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或许是被浴桶里的水蒸气蒸的,许政瞧见胤禛脸上缓缓地升起红晕,一直升到耳尖,一双耳朵都红了。
许政懵懂地道“四阿哥您是不是太热了,属下给您去掉两个暖炉吧。”
过了半晌,胤禛咬牙开口道“你去把门栓给我栓紧了!”
年清芷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她摸了下脸颊只觉得脸颊热得几乎要爆炸,明明外头是初冬的季节了,她还是热得不停用手掌扇着风。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方才瞧见的香艳情景,她用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先前不是没有和胤禛那个啥过……但她每次都是半被迫地,那个时候羞都羞死了,她满脑子想跑哪里有空欣赏。
年清芷听到里头突如其来的栓门声,通红的脸色更是一沉,她有些崩溃,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