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小时候都是我负责给你洗的澡呢。”
但下一秒又是想起方才的情景,年清芷的脸陡然又红了些。
负责看守的侍卫刚小解归来,就瞧见年侧福晋蹲在门口,他忙是上前行礼“属下参见年侧福晋。”
接着便瞧见一向脾气甚好,平易近人的年侧福晋抬了头,脸红得像上了胭脂一般凶巴巴地道“你跑哪去了?”
那侍卫愣了下,然后结结巴巴地道“属、属下刚刚小解去了!”
年清芷定了定心神,强词夺理道“那你也该让人顶一顶,你知道四阿哥现在的状况吧,若是、若是有人跑来偷看呢?!”
那侍卫更是懵逼,“刚刚有人偷看四阿哥洗澡了?”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年清芷白皙脸上那团红晕更深了。
年清芷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当然没有!我是说假如假如!”
那侍卫抱着头有些愁眉苦脸,他还以为年侧福晋是个温婉细腻的女子呢,没想到下手竟是这么重。
话音刚落门栓那儿又出了响声,这次是许政出来,他看了眼年清芷,她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瞧见她通红的耳尖。
他挠了下脑门一头雾水地想,难道年侧福晋也被屋子里热着了。
许政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掉开口道“年侧福晋,四阿哥叫您进去。”
“诶?”年清芷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的情景,她背有些僵住,四阿哥叫她不会是叫她伺候他洗澡吧。
她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诶诶诶,这样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福晋您和四阿哥是夫妻呀。”许政非常自然地道,“而且是四阿哥叫属下来叫您的。”
年清芷纠结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心,“去就去。”
虽是话说的爽快,她的动作却是慢吞吞地挪到门边,深呼吸地准备了一下才推开房门。
年清芷将房门关上,低垂着睫毛像是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酝酿了会儿才向正中间的位置慢慢挪过去。
刚挪了几步,就听到胤禛不悦的开口“你走那么慢作什么?”
年清芷索性停下了脚步,低着脑袋有些愁眉苦脸“四阿哥,您不能强人所难,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胤禛嗤笑声从唇齿间泄露“你平日里不是做的挺熟练吗?”
“我哪有!”年清芷猛地抬头反驳,又突然感觉不对准备低下头,余光却是瞥见胤禛衣服穿得好好的半坐在床榻间。
她一愣,“四阿哥您沐完浴了?”
“哦——”
胤禛有些恍然,拉长声音,“原来你以为我是叫你来做这事。”
若是他看得见,就能瞧见年清芷的脸颊红彤彤地宛如一只红番茄,红得几乎要滴血。
年清芷捂了捂脸,心中骂着自己不争气,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托盘坐到了胤禛旁边,尽量使声音正常道“才不是呢,我就知晓四阿哥是叫我来喂药的。”
胤禛听见她这般说,只是微扬了下眉毛没去反驳。
年清芷将药碗放在他手中,胤禛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进唇间,他虽是失明了,但这些小事他还希望自己能做到。
见着他药碗里头的药液空了,年清芷将牛皮纸包好的蜜饯挑了一颗放在他的勺子上,看着他将蜜饯放进唇间,“四阿哥今日心情似乎尤其得好。”
蜜饯刚入唇,那股子苦味便被蜜饯的甜味压制住,胤禛微眯着眉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