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言虽然没见到这个李伦医生,可也从母亲的描述中感觉到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那我们明天就要去找李伦医生的师父吗?”
“是啊,”如果可以,张母也不想这么紧,家里的生意张父一个人根本照看不过来,“李伦医生说他师父在全国各地的医院轮流坐诊、讲座,现在刚好在上海,离这边也近,过段时间就要去北京了。”
张嘉言一听就觉得这位师父医生很厉害,想到自己最近时来运转,或许小鹤的病也终于有了解决办法。
他希望小鹤能够不用再吃那些会让他变得麻木、嗜睡的药了,小鹤应该是健健康康的温柔爱笑的模样。
一家人满怀希望来到了上海,结果被告知师父医生未来十天的预约都已经排满了,他们要等到十天后才可以开始预约,预约到哪一天、排到哪个城市都不一定。
“哎。”都是命啊。
张母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吴鹤的眸子也微微垂下来,转过身跟在张母后面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却发现小言还站在那。
他连忙拉住张母,张母回过头,“小言?小言!你发什么呆?”
“我不走!”张嘉言一屁股坐在了等候椅上,“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有希望治好小鹤的医生,不管多久我都等,师父医生没有时间,我就一直等到他有时间为止。”
“小言!”张母走回来拉他的手,“说不定还要等多久,要是十天还好说,要是一个月、两个月呢?医生去了其他城市你也跟着走吗?”
“他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想让小鹤每天吃那些药了,一旦停药就发烧呕吐,他背着我的时候总是发呆,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万一哪天小鹤对那些药免疫了,他又……”
张嘉言的声音忽然变了调,他立刻撇开头,闭上嘴,隐忍不言。
吴鹤愣住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张嘉言的后背,感受到他的背部的肌肉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舒缓开。
他拍着拍着,就哭了。
张嘉言发现他哭了,连忙抹了把眼泪,手足无措地问,“小鹤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吴鹤心里很难受,他也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像以前那样能开开心心地和小言一起玩。可他做不到,他的心就好像被沉重的锁链锁住了一样。
他不想看张嘉言和自己一样难受,所以竭尽所能地帮他实现愿望,让他开心,可最终发现,只有自己好起来,小言才能彻底开心。
张嘉言还在哄,用手背帮他擦眼泪,“小言别哭了,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师父医生没空,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等到他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下一个接诊的人就是你。”
张母也被这俩孩子感动了,“那我们就留下吧,只是家里的积蓄不多了,还不知道小鹤见到医生后要用多少,吃住上只能节俭些了。”
张嘉言却道,“妈妈,你回家吧!我和小鹤就呆在这,吃饭可以买医院的食堂,晚上可以在椅子上睡,我俩个头小,挤一挤就睡下了。”
“那怎么行?留你们两个自己在上海我怎么放心?我们三个就全呆在这吧!”
之后,一家三口就全留在了上海,张母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宾馆,但张嘉言和吴鹤仅仅是在这里洗个澡,他们几乎24小时都泡在医院,就为了能够在医生空闲下来的时候第一个排上。
张母一直知道小言是个非常有毅力的孩子,可这份毅力有时也让她十分心疼。
经过几天的蹲守,他们对这位师父医生也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