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生所学皆已传授给你,再无学识可教你。”
“有的。”她攀着他的后背缓缓站起来,“先生还能教阿窈鱼水之欢。”
孟铎心中大乱,往门口去。
令窈及时跳到他背上,半张脸颊贴近他的面庞,如奶猫撒娇般蹭了蹭:“先生的脸,好烫好红。”
孟铎喉头一耸,声音嘶哑:“下去。”
令窈置若罔闻,亲了亲他的耳朵。
她端出一副好学的模样,语气诚恳:“若要习鱼水之欢,应该先从哪里着手?亲吻?褪衣?”
“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我这样就叫不知廉耻?那天下男人岂不都是败类?男人想要鱼水之欢的时候,怎地没人说他不知廉耻?你们视作理所应当的事,凭什么到了我们女子这里,就成了不知廉耻?”
孟铎噎声:“你……”
令窈亲他另一只耳朵,“先生从前可不是这样教我的。先生说过,女子亦能同男子一样,想要什么就去拿。先张嘴要,若能要到最好,要不到,再使计筹谋,若筹谋不到,再去抢再去夺。我现在做的事,不正是当初先生教我的吗?”
孟铎沉默,试图甩开她。
令窈攀紧他,任他如何甩肩,横竖就是不下去。
他本就虚弱,背她在肩上,更-->>加辛苦,两人拉扯间,孟铎体力不支,轰隆一声,两人摔倒在地。
令窈坐在孟铎身上,两人狼狈不堪,她瓮声瓮气,口吻既遗憾又嫌弃:“看来以先生现在的状况,即便想教阿窈鱼水之欢,也不能够了。”
她闷了会,捶他几下:“有心无力,最是可惜。”
孟铎脸色阴森森。
令窈忽然想到什么,试探问:“要么你说,我来做?”
孟铎眉目更加阴沉。
恰逢山阳领了大夫归来,打开门一看,地上躺了两个人,气喘吁吁,衣衫不整。
山阳想到自己偷看过的话本,顿时瞪大眼,指指孟铎,又指指令窈:“你们!”
孟铎理好衣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令窈随即抱住孟铎:“那样?那是怎样?”
孟铎拨开她的手,命令山阳:“将她抱到榻上去,她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快点让大夫止血包扎。”
令窈冲孟铎喊:“还有嘴巴,被你咬出了血,也得止血!”
山阳听见这一句,眼中更加惊讶:“先生,你你你……”
孟铎头疼。
山阳:“你们做好玩快乐的事,怎么可以不叫上我!”
孟铎太阳穴突突跳,脑袋都要炸裂。
令窈伏在孟铎肩头嗤嗤笑,拿话逗山阳:“下次叫上你,好不好?”
孟铎扼住她手腕,一记眼刀撇过去。
令窈媚笑着迎上他的目光:“嗯?”
孟铎一愣,松开她。
大夫在屋里替令窈看病,山阳坐了一会,到外面找孟铎。
孟铎负手在背立在屋檐下。
黑夜雷鸣电闪,倾盆大雨瀑泄,豆大连串的雨珠打得屋瓦叮咚作响。狂风似刀,刮得树影摇晃,满地树枝树叶,院子里所有的花树皆被风雨摧残得直不起腰,唯有一棵老态龙钟的苍天大树屹立不倒。
孟铎眼睛被风雨吹得睁不开,脸上袍上皆是雨水,他怔怔盯着那棵苍天大树,像是在看自己。
她像这漫天的狂风暴雨,所到之处,无人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