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们召集在他的营帐门口,方便我立即询问。
我一一询问了那些兵卒,可是……无一人见过失踪的人马。
对他们来说那不过是极平常的一天,只有几个村民挑着菜前去兜售。
不仅如此他们还领着我找到了那几个村民,我亦询问了他们,村民也未见过失踪的队伍……”
吴关打断他道:“这些兵卒跟附近的村民很熟啊?还能找到?”
“是挺熟的,”闫寸道:“他们有时会直接去村民的菜地里拉菜。”
“原来如此。”吴关继续道:“你询问的那些兵卒,他们是将那日巡逻时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了,还是仅仅告诉你没有见过咱们要找的人?”
“后者,我……实在无法……”
“我明白,”吴关忙将手搭上他的肩膀,生怕他又陷入了什么奇怪的自责中,“没问到是人之常情,咱们凭什么怀疑盘问人家呢?从眼下已知的信息来看,没有合适的”
“那……现在怎么办?”
“换我去。”吴关道。
“可……”
“无妨的,”吴关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看我这样,像螃蟹似的,武将兵卒一定轻视我,他们最瞧不起文弱书生了,我一去定能事半功倍。”
说完,吴关提缰已拐上了通往灵武大营的路。
“我与你一起。”闫寸忙跟上。
“不行,”吴关摇头,“你不在对我助益更大。”
“那我送你到营地附近。”
“不,万一被他们看见……我不想冒这个险。”
闫寸强迫自己勒住缰绳,“那我在这儿等你。”
“好。”
走了约莫十里,到地方了。
那是吴关第一次看到唐军屯兵,与之前在渭水河畔见到的五千兵卒不同,灵武因距北境更近,是北境之后的第二道防线,因此屯兵两万。
两万人的营地,乍一看漫山遍野,很是壮观,营地外以木头累出高高的山墙,其内营帐排列整齐,军容严整。
参加过开国战的军队带着一股杀气,平常人莫说与其交手了,就是对视一眼都能吓个哆嗦。
吴关也怕,但他不能露怯。
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有兵卒回去通报,过了挺久那回去通报的兵卒才来通知吴关进营。
从营地出入口到帅帐,走了约两罗预。
到了帅帐门口,吴关下了马,立即收获引路兵卒及守卫兵卒鄙视的眼神。
吴关只当没看到,横身进营帐。
他刚一露面,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就传来了:
“人都说京城大理寺出了个吴主簿,年少有为,某今日一见,果然果然,这不是个毛头娃娃吗?”
说话的是个红脸汉子,抛开话里调侃轻视的意味,仅他说话的分贝,就差点将吴关震个跟头。
对方声音大,吴关就故意放低了声音,所谓得理不在声高。
“见过刘统军,我恰也听过刘统军的威名。”
“哦?你何以知我?”
刘统军本以为吴关会说些吹捧之词,他带兵打仗如何神勇之类,谁知吴关只道:“我听说您与鲁王十分要好。”
在独立处置骗子姐弟时,吴关就让安固整理了一份灵武本地官员的资料,以及此番失踪人员的资料,其生平经历、喜好应有尽有。人生地不熟,有些准备总能省去麻烦。
刘统军显然对吴关的答案不太满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