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在上,如今,我陈冲跪在这里,一是要为自己洗刷不明不白冤屈,还自己一个清明,也让吴家二女泉下安宁。二”钟岐云顿了顿,宏声道:“二来是要状告锦川县、蜀州府上下与周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纵容罪犯、污枉平民!适才那大人说天下耻笑,可在我看来,若是真顺了那蜀州府大人的意,放纵了罪人,放纵了枉顾纲纪的锦川县、蜀州府,那才真令天下百姓心寒,让天下百姓以为咱们性命不值一文,比不过那滔天权势,这才是真正辱了当今圣上英名!”
钟岐云高声道:“小人指天发誓,若是小人真是那周有翎,便叫我五雷轰顶、百毒侵身、受天罚地责、挫骨扬灰、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这一毒誓实在太过不留余地,在信奉神佛的古人跟前这么一说,不说那些围观百姓,就连那个于文广也是怔怔说不出话来。
不过片刻后,庭外就喧闹了起来。
“这人怕是说真的吧?”
“听这话,恐怕真是有天大的冤屈啊。”
“是啊,我就说那周家怎么会让独子赴死啊。”
“蜀州府啊这是要变天啊。”
“魏丞相怎么就作出这种事来?”
庭外吵闹不休,任主薄怎么喊也没有停歇。
谢问渊垂眉,才缓缓开口:“堂外肃静。”
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落入人耳中便让人不寒而栗。
见堂外安静下来,谢问渊才说道:“此案尚有疑点,先将疑犯押入刑部大牢,本寺适日查证,待事情真相查明,再开堂复审以告天下,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