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聊聊天。
“不会!”病人大声回应路止贝的问题,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意似的,“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我们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样是疼呢!”
路止贝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不疼就好,你要是觉得疼,我现在也弄不出什么止疼的药给你。”
那个世纪虽然已经有止痛药,但是那些止痛药很贵而且对于人体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害,他们这些非正规医师是不可能弄到的,就算真有可能弄到,他们也希望可以尽量不用。
“那个……要是还有不舒服的话,记得要跟我说,不能够因为期待着病好就什么都不说。”
这个小男孩还是这么不忍心啊。
可是他也不想想这个病会肆虐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们这些原住民不注重卫生,把那些排泄物随意丢在街道上,引起恶臭也不管。
说实话其实引发了这一场大灾难也是咎由自取,一开始这个病是在亚洲西部传过来的,但是那个时候这个病实在算不上太过于可怕。
这个卫生环境是让这个病彻底大爆发的主因。
这么脏这么乱,正好就是细菌滋生的温床。
“你们知道鼠……黑死病是怎么样来的吗?”
“是上帝给我们降下来的惩罚!”说起来这个病人也有一大堆话要说,眉梢眼角的兴奋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抖,“上帝觉得皇室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所以降下了惩罚。”
他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在这个绝症蔓延时代,为什么还会这么兴奋?
“嗯?为什么这么确信?”
“因为巴黎大学医学院也是这样说啊!”
“巴黎医学院说那是天上的星星排成直线引起的!那么能够让星星排成直线的人只有一个!”
噢,上帝。
年景面不改色的划开病人的血管,继续面不改色的在心里面默默吐槽几句。
今天来的人并没有之前那么多。
年景最后一个病人在整个治疗过程中都很兴奋,抓着他的手一直找话题,直到后面虚弱下来才闭上了嘴。
说到这里,年景突然间对之前接受治疗那些病人的近況充满了兴趣。
“要不要出去逛逛?”
“有什么好逛?”年景揭下面具,鸟嘴医师为了让自己不被感染还真是出尽了所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暴露于空气之中,“到处都是病人。”
秦雍之伸手抹了一声脸上的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完全解决这些事情的线索。”
“你该知道,”秦雍之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累瘫的人,“光凭我们十来个人不可能把所有人治好,我们必须要找完全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他知道。
“每个人都只有三天时间,而且我们还不确认我们本身会不会感染这个病。”
“如果我们也会感染这个病的话,那我们有的时间就更加少了。”
年景摘下面具往外面看去。
这个副本,这个世界,这个城市,哪里都弥漫着绝望。
绝望仿佛已经成为了实质,化成空气跟随在每一个人身边。
一盘洗手用的清水递到眼前。
递水的那个人是之前对于他们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会有意见的鼻钉男。
他叫什么来着?
年景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行,我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