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面的人早就对这个情况见怪不怪了,都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非常奇怪,虽然看起来其中一个非常嫌弃另外一个,但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嫌弃人的那个又不会真的丢下另外一个不管。
昨天跟他们搭话的小姑娘是第一个发现他们没有穿上医师袍的人,她眨眨眼:“你们今天还是得出去吗?”
“对,今天还要出去。”秦雍之勾过了不愿意说话,一直在低气压之中的年景,“这两天可能都得出去。”
说完又觉得总不能够不让他们一直都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里面,于是又解释了一句。
“我们在查有关于教会的事。”
“教会怎么了?”那个打着鼻钉的青年随意的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伸直摆在地上,“你们知道了什么?”
“教会跟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西洋史没学好吧?”秦雍之左右动了动脖子,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个时代他们因为上帝而充满希望,又因为上帝坠入绝望,有专家指出因为他们后来那些悲观的情绪,所以才会让疾病蔓延的这么快。”
“我们不能够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疾病蔓延的太快,我们十来个人总不可能用这么蠢的方法一个一个把病人治好。”
“明白了吗?”
“……”青年点了点头,“明白了。”
年景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一直盯着那个坐在地上的人看。
终于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岑岭,和他的副官同一个名字。
不过长相差太远了,他的副官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么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严于律己的人,这种严于律己体现在衣着到行为举止上。
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本移动的军规大典,他记不住的岑岭都能够记住。
“好好坐着。”年景忍不住低声训了一句,“什么都不懂,你还懂什么?”
岑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我懂什么?”
“他不是要求你懂什么……”秦雍之古怪的看了年景一眼,“他应该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坐姿不太行而已。”
至于为什么年景会对岑岭这么大意见,原因不知道。
年景在秦雍之代他回答的那一句时已经惊醒过来,面无表情的捏了捏眉心。
他选择不再理会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双手交握在胸前,“走了。”
他已经离开了800年后,不应该继续沉迷于过去,以前跟现在就算是有相像的人事物,也不过是相像罢了。
那些人事物,不可能会是一样。
……
他们出门逛了一周,这次非常有目的性的一路摸到教会去。教会的布置庄严,看到的第一眼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不过也就只是让普通人心生敬畏罢了。
现在站在教会面前的那两个年轻人,可是对这个庄严充满气势的建筑一点兴趣都没有。
稍微高一点的黑发英俊青年上前了两步,用带着黑色军用手套的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那个青年也没有不耐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又一次敲响了教会的门。
依然没有人回应,他们甚至听到里头悉悉索索工作的声音因为那两次敲门声而突然间完全消失。
“别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