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不在的第n天，想他。
柳序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用荧光笔划掉日历上的数字。
等划完，看着前面密密的红叉，她恹恹地叹了口气。
虽然很高兴井然有机会去强大自己，但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任她怎么遏制，都阻止不了它像藤蔓一样，在心里蔓延生长。
柠萌从肥皂剧中挪开视线，翻白眼道：“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又不是没人家的联系方式。凄凄惨惨的当望夫石，是想气死妈妈吗？”
柳序迟疑：“可我十分钟前才发了短信过去……”
柠萌呵了一声：“就你们俩那比兴趣班老师学生还标准的对话模式，我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
柳序尴尬的看了眼手机短信记录。
“师兄，这是今天的作业[图]，我觉得比之前的好看好多呢~”
“嗯，至少会运用人体结构来辅助画画了，进步很大。”
柳序：“emm……”
她觉得还行啊，有说的那么差吗？
“清楚内幕的，知道你们俩在暧昧，不清楚的指不定还以为你在外面报了兴趣培训班呢。大家都成年人了，犯得着这么委婉不好意思吗？打直球会不会？”柠萌恨铁不成钢地抢过电话：“让妈妈教你怎么谈恋爱。”
噼里啪啦一顿敲。
没一会儿，柳序便看见屏幕上出现一句话。
“师兄你近视吗？”
井然隔了几秒回复回来：“不是，怎么了？”
旁观得一头雾水的柳序也想问一句什么意思。
柠萌再接再厉：“那为什么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柳序化身尖叫鸡：“你干什么！”
作大死啊这是！
在室友点击发送之前，她连忙把手机抢了回来。
删删改改，最后变成一句“我这有一款很好用的眼药水推荐给你，睡觉前用一用，第二天会很舒服”。
井然：“……好。”
柠萌嫌弃极了：“怂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才经历了心跳加速的柳序哀怨地瞪她一眼：“这不叫怂，这是循序渐进。”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如今与井然和睦相处的机会，一句告白又把人吓唬走了怎么办？她可没忘当初赌楼出现的第二天，看到自己时井然脸上再明显不过的拒绝。
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柠萌听后也是无奈了：“森林那么大，干嘛偏在一棵树上吊死。”
“而且你能不能给咱们502寝争气点？别人家一走，你就魂跟着去了。每天正经事不干，大把时间全耗在想人上去了。你觉得像井然那种事业型男神会喜欢不务正业满脑子只有谈恋爱的肤浅女人吗？”
柳序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洗白一下：“我怎么不务正业了？明明上星期我的小说才出版了，还拿稿费请你们吃了大餐，你总不能吃完就忘吧。”
不喜复杂社交的柳序从小就爱写东西。高中毕业后时间充足，她除了给喜欢的杂志社投稿，还在最大的文学网站注册了笔名。大学的课程轻松，她又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日一有空就宅宿舍或图书馆码码字，耕耘至今已小有成就。至少每年的学费生活费能完全自给自足，还能剩余不少。
柠萌鄙视道：“还好意思提，出版的那本我记得还是你上学期写的，这学期除了追男人，你有写完一本吗？”
柳序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为了不让好友再颓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