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卿是被晌午时分的太阳光给刺了眼才醒的,迷瞪瞪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寝殿的床/上,可她昨日明明是在七政殿等着润玉回来,只不过等的太久又太无聊就趴在棋盘上睡着了,至于谁送她回来的根本不用想。
只要一想到是润玉抱她回来的,梵卿这心里就开始往外泛蜜水,那叫一个甜。
最近她都在璇玑宫好吃好喝的住着,也不知道长胖没有,润玉抱着累不累手,梵卿翻了一个身子,脸朝外,与趴在她床边瞌着眼睡的正熟的润玉中间仅相差两寸,这般巨大的惊喜险些刺激的她尖叫出声。
梵卿秉着呼吸,双手捂着嘴,将脸一点一点的向润玉贴近,直到距离近到只要润玉睁开眼,他的眼睫毛就会擦上梵卿的眼睫毛。
两个人住在一起这么久,梵卿还从未这么近距离观察过润玉,她感觉很新奇。
如今这么一细看,润玉这张脸真的是完美无缺。
在阳光透过玉窗,洒向他身上的金光点点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更白了;但从来不是羸弱苍白,而是健康细腻。
他的鼻梁很挺很直,嘴唇薄而不淡,可能是因为趴着睡觉睡的不安稳,一根乌黑的头发调皮的黏在润玉上下唇/瓣的缝隙中,有一种朦胧的性/感。
梵卿瞧着碍眼,想帮润玉摘掉那根头发丝,手到了跟前顿了顿又收了回来。盯着沉睡的润玉梵卿沉默了两秒,脸却越来越红,她用自己的嘴巴慢慢向那根头发靠近;为了准确的衔到目标她强忍着羞涩没有闭上眼睛,两唇相触的那一刻,梵卿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皮,生怕润玉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
梵卿嘴唇颤抖的将那根头发丝咬开后,迅速撤回脑袋,可是是她动作幅度太大了,趴在那的润玉肩膀跟着动了一下,接着睫毛频频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是水系大宗师,润玉的瞳孔稍微带了一抹淡淡的蓝色,不仔细看别人根本不会发现。此时他眼神明亮清澈,丝毫没有刚醒来时的惺忪朦胧,可惜只顾着紧张羞臊的梵卿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
润玉满意的欣赏着床/上女子烧红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他身上稍显凌/乱的衣袍重新变得整齐,望着床/上那个敢亲不敢认的小怂包,润玉语气柔和:“卿卿,今日随我去省经阁看一看吧。”
“省经阁?”梵卿耳朵支棱起来,她最喜欢看仙法秘籍了。
润玉之前就带她去过一次天界的省经阁,当时她被里面的一本禁术秘籍吸引了,瞒着润玉将书中的一个阵图记了下来,回到璇玑宫偷偷练习差点没走火入魔,被润玉发现后不仅禁止梵卿不能再去省经阁,就连他自己都很少去了。
“怎么忽然要带我去省经阁了,你不是不让我去那里吗?”
“我要去省经阁查一件事,你帮我一起找。”
调查簌离从省经阁着手,这还是上次旭凤来璇玑宫找他借酒消愁时说的话提醒了他。既然这个笠泽簌离明显跟父帝的风流韵事有关,那父帝曾在省经阁收藏先花神的画像,说不定也会有关于簌离的蛛丝马迹。
“哦。”一听说是正事,梵卿心里那点害羞就被压下去了,她自我安慰道,反正她被美色迷惑偷亲他的事,润玉也不晓得。
梵卿从床/上爬起来,虽然此时已经是晌午,可早饭还是要吃的。因为要赶在润玉晚上当值前将省经阁粗略的查一遍,所以梵卿就随便做了两样填饱肚子,就跟着润玉去了省经阁。
走进省经阁的大殿,面对着一排排的堆满竹简、书籍、字画的书架,润玉直奔画卷类,“只要是有关笠泽簌离的记载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