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前让你学功夫,是对的啊,老四,你倒是令父皇刮目相看,”靳鸣佐笑得阴阳怪气的,“这案子还真是巧得很了,先是宫里宫外死人,翻旧案子,再是大理寺秋判的死,然后你再被放出来,现在才查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告诉我一切是私仇所为,甚至还把四年前陈国公府案的罪证翻出来了,这些事好像怎么看,都是朕捡了大便宜是不是?这幕后黑手未免太好心了,你说对不对,老四。”
靳语尘抬头,眼里一片清明和坚定:“回父皇,儿臣便只是做好了自己该做的,其他的事,儿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来是那幕后黑手想要你将这一切公诸于世咯?那那个背后的真凶朕倒是好奇了,会是谁呢?竟然敢雇杀手来皇宫杀人,还敢屠杀大理寺秋判,就只是为了拉两个四品官下马。”
“不,父皇,秋判不是那个杀手杀的,是李大人派人杀掉的,秋判定是发现了什么,从左丞府回来的时候,被杀了。”
“你认为是李宗年杀的人啊。”靳鸣佐眯起眼睛,“很好,明天早朝时,你便把这些话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许掉,明白了吗?”
靳语尘磕头:“是,父皇。”
“嗯,下去吧,头上的伤好好处理一下,我会叫人给你送去西贡来的最好的擦伤药膏的。”
“是,儿臣告退。”靳语尘站起身来,弓着身子离开,出去后一连虚晃了几下,这才缓过神来,方才伤口贴地上久了,有些红肿发炎。
晚上还要去相国府,裴元瑾也会去那儿禀报今天的事迹,还要他去亲自解释,虽不能把真话全说出来,但也不能让沈复南心里有隔阂。
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不管幕后黑手是谁,靳鸣佐都不会再去深究。四年前靳鸣佐登基为帝,很多大臣对先皇予以的遗诏很是疑惑,就算靳鸣佐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干将,可也轮不到他来当皇帝,最巧的是先皇带着自己得意的几个皇子和靳鸣佐一同出征,却大败惨死沙场,连带皇子也死了,回来的只有靳鸣佐和其他几员大将、副将,至于大战为什么会败,就是那张布防图了,那可不是靳语尘画的,是靳鸣佐这个负责布防阵法的大将军画的,靳鸣佐勾结敌国,为的就是自己登上皇位,登基那天,敌国竟也没有再发起过进攻 ,定是靳鸣佐允了对方什么条件。
登基不足半年,便有陈国公府招兵买马企图造反的流言在宫中大势宣扬,可靳鸣佐都不为所动,唯独收到一封秘密来信,画着的正是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靳鸣佐为了稳固皇位,不惜灭了陈国公九族,而如今秋判的死,也是靳鸣佐干的,因为当年的佐证词,本来不知道是谁写的告密信,但直到他在一本秘密奏折上看见了有关告密信邀功的李宗年和张中景,将计就计,演了一出好戏 。在陈国公被灭满门后,一唱一和,遂了那些所谓的想要一个解释的天下。
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杀了一众不相干的人,为的就是掩盖自己偷来皇位的丑事,还有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案子,再怎么查,也只能到这了,且再不能被翻出来,这次便彻底洗白靳鸣佐,销毁卷宗。
思考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相国府,身后传来轻柔的叫唤:“阿尘,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能这样唤他名字的,这世间仅此一人,回头便看见沈轻别手上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