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曾经走访调查过附近是否有失踪儿童,但没有任何消息。人们只能将她一直留在孤儿院。
从她的口音和行为举止上,帮助她的社工认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不习惯与人交流,她笃信上帝,举止有礼却疏离,甚至穿衣风格异常保守陈旧。通过这些,他们判断她应该来自一个封闭的天主教家庭,很有可能没有选择公立学校,而是一直在家里接受教育。
可惜的是,这些信息并不足以帮她找到她的父母。
手机屏幕开始变暗,由于许久没有人按它,它的亮度逐渐降低。
安夕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姿势,面目严肃却平静,她似乎有些出神,目光落在空白的墙面上,许久都没有动作。
更衣室
安夕在换球鞋,球队长让她自行训练,其实是一种“打入冷宫”的举措。她现在很不受待见,任是谁比赛到中间,被硬生生打断都不会高兴。
尽管被排挤,安夕却没有生气,踢球不是只靠蛮力,还需要技巧,可她现在甚至不能控制好力道。
做冷板凳也是一种锻炼,考验她的耐心,如果她不能通过这一关,也就不能回到球场。
她自己一个人做着练习,先从最简单的颠球练习开始,克服t病毒带给她的运动神经问题。
因为感染率降到零,一度她也怀疑t病毒有没有对她起作用,注射t病毒后的人类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变为非人的怪物,另一种是进化成不仅具有超能力而且体质各方面都远超常人的超人类。
她确定自己不属于第一种,而第二种,她的体质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还远远达不到像爱丽丝或威斯克那样神奇。
似乎有一种更为缓慢的转变发生在她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感觉到一些东西。
和埃丝特造成的对孤儿院里人们人身安全的担忧一起,这两者使她焦虑,体现在练习中,就是有些心不在焉,效率不高。
“尊敬的主人,伟大起源之神的后继者,无与伦比的奥西,您是否有空多考虑一下何时发展下一个追随者?”
一听到系统说“主人”这个词,安夕就一阵头皮发麻,奥瑞自诩为源神们亲自制造的高级意识体,连“系统”它都不允许安夕使用,认为这个称谓是对它卓然智慧的侮辱,更何况承认什么主仆关系。
所以它谄媚的口吻一说出口,安夕就感觉快要窒息。
尽管很想说“发展个”这样的不雅之词,考虑到奥瑞的小心眼子,她还是没有这么嘀咕,改为比较虚伪的拖延方案。
“这事,改天再说吧。”最快也要等她去世以后。
她用白毛巾擦着头发,从澡堂里走出来,一边没什么诚意地敷衍着系统。
又练习到最后一个人,安夕估计现在接近中午放学的时间。
体育课姑娘们总是会走得比较早,更衣室这时候已经没人。
然而,她揉搓着头发,走进更衣室。
才发现跟往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