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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孤儿
    医院内一阵忙乱,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将那位可怜的、生命垂危的女士推进手术室。与他们的慌乱相比,九岁的女孩却异常冷静、行动干净利落,试图行凶以前,她避开摄像头,戴好手套。一切都做好以后,她才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进入病房。

    淡蓝色的床位隔帘阻碍了她的视线,隔壁床位的病人在梦中发出低吟,埃斯特向那里看了一眼。

    视线集中回那隔帘上。风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轻软的布料动了动,下一刻,被人从外面拉开。

    没有人。病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示意上面的人已经离开。

    埃斯特用手摸了摸,床单上残留的温度告诉她病人没有走多久。

    凌晨,安夕才找到比利家。

    一方面,朋友们离开以后医院对她来说并不安全,所以她继续待在那里只是给埃斯特制造机会;另一方面,如果有线索的话,在埃斯特没有毁掉它们之前,她想再搜索一番。

    在医院的时候,她把所有事情过了一遍,从她入院后埃斯特所有的表现,到她实施犯罪的前因后果。

    她又把瑞德博士书中的话想了一遍,埃斯特的动机是什么?

    是嫉妒吗,可她明明有被新的家人接纳的机会;是报复吗,孤儿院的孩子们不愿意接近她,可也不敢欺负她,如果把冷暴力算作霸凌,那么埃斯特可以说是非常享受它;难道是因为那天她对她们房间的搜查,她认为她已经勘破了她的一些秘密,所以要迫不及待地掩藏起它?

    安夕感觉到自己已经隐隐捕捉到了什么,她在脑中构建起埃斯特的形象,一个孤僻、阴郁的黑发女孩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试图进入她的思维,代入,好明白她行事的原因。

    她抱着那本古旧的圣经出现在吵杂的孤儿院内,门窗外的打闹声传入画室,使她不由感到烦躁,也令她笔下的内容开始扭曲。她看了一眼混浊的颜料板,厌恶地将画纸揉搓成一团,她不喜欢她画笔下那些天真美好的东西,那只是一层外衣,她不得不展示的外衣。人们对她这具渺小身体里的轻视与同情叫她憎恨,但她也享受愚弄人们的快感,她知道只要披着这层皮,她可以取得所有人的信任,肆意地玩弄那些从上而下望着她的人。她站在镜子之前,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凝视着镜子里那具干瘪、弱小的躯体,她解下头发,发丝凌乱的披散在两肩,最后她看向自己身上深色的颈带和腕带,她粗暴地揭开它们,露出……

    砰——

    睡梦中的比利一秒惊醒,窗户裂开个大洞,玻璃破碎,形状凄惨。

    谁这么缺德往他家扔石头??

    上铺的弗莱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比利穿上拖鞋,凑近窗户,外面阴暗的夜空下面,一个不甚明显、穿着病号服的“女鬼”在楼下冲他疯狂挥手。

    “别忘找她赔钱。”勉强爬起来朝窗外看了一眼,弗莱迪嘟囔了一句,都懒得管外面那个扰民的家伙,倒头接着睡。

    “比利——”楼下他们的养父母喊了一声,显然也是被突来的噪音惊醒。

    “没事,是弗莱迪不小心摔了东西。”在把全家人弄醒之前,比利飞速甩锅。

    ???

    这下弗莱迪彻底清醒过来。

    比利换上外套。

    科波拉夫人接埃斯特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正遇到艾米丽·詹金斯要进去,她是个脸型有些圆的女人,身上总带着亲和力。

    院长将她拦下,“安德莉亚的包我忘了带过来,她的手机还在我办公室里。”

    艾米丽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针才指向正下方,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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