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先去孤儿院帮安夕拿包,再回来医院。
分针继续向前走着。
医院里已经没了半夜时的喧嚣,天完全亮了,但周围却很安静。
直到这安静被两个从天而降的家伙打破。
安夕从沙赞的背上下来,没留意在他的白斗篷上踩出个脚印子。
紧身衣壮男和病号服少女急匆匆地进去找人。
“什么,她们一起走了?”
医院前台被她突然放大的嗓门整得有些不悦,“她们半个多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她还透露了让安夕不安的消息,艾米丽是跟科波拉夫人和埃斯特一起走的。
“快快快——”她爬上沙赞的背,又留下一个大脚印子。
少女非常焦虑,也不得不焦虑。就在不到两个小时前,他们在孤儿院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们到时天仍然是黑的。
因为监视过一段时间,对房间位置了如指掌,比利直接带着她停在了窗边。
安夕翻进窗户,让比利用他的超级力量移动房间里的家具,对它们做全部检查。
而她也在搜索着,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迹象。
房间的大灯被打开,她翻着所有可能的抽屉。
“没找到。”比利把高举着的柜子放了下来,他把它真·倒过来翻了一遍,也没搜到什么。
安夕皱了皱眉。
“关上灯。”她突然说道。
那个她恍惚看到不寻常光芒的晚上,她记得埃斯特只开了一盏光芒黯淡的小灯。
全然的黑暗中,刚被挪动过的衣柜后方,一种极不明显的荧光漏了出来。
她用力将衣柜全部搬开。
让它后面的墙壁完全露出来。
那些贴满房间的画纸无法遮掩的图案在墙壁上若隐若现。
安夕撕掉她正面的那些画纸,听到比利在身后快要呕吐的声音。
墙上,用了大红色表现来自地狱的血海,而在血水上无数谋杀小人之中,还有大片紫色和绿色的荧光油漆绘制的,从血海中升起的两个交合的人体。
在黑暗中闪烁着鬼魅又淫邪的光亮。
一瞬间,那些安夕难以理解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为什么埃斯特很“喜欢”史蒂夫,为什么她总是等到澡堂没人后独自洗澡,为什么她总是用保守的长裙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