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人人都会很开心,除了……
“我发现你们只有这个时候才想起我!”安夕张口控诉,站在2m高的折叠梯上,脸上沾满了油彩。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跟她的朋友们一起忙活,每到每年的这个时间,珍都会接下布置舞会场地的活儿,而她和达瑞亚就成了油漆和会计小工。
珍是那种一看就很酷的女孩,对舞会本身毫无兴趣,接下这活儿的实质目的是借着学校给的经费搞自己的艺术,不过反正效果也很出彩就是了。收支控制的不错的话,每年还能剩下点钱够她们买三只冰激凌。
“哼嗯——”珍对着舞会墙壁开始思索,“今年弄腐烂的植物主题怎么样?”
“嗯……”达瑞亚发出不是很看好的声音。
“丧尸主题会非常不错,”想想一堆活人在四面丧尸里跳舞的场景,“当代青年挚爱感官刺激。”
好是好,不过会不会太劲爆了,到时候校方找茬。
珍看向安夕。
后者摊了摊手,反正不是她接的活儿。
安夕觉得自己的生活正逐渐回到正轨。她现在快习惯睡觉前一闭眼就是过于炫目的特效风火海,也开始习惯了几个月以来暴涨的力量,唯一不满的是,现在包括老师在内都会一分配体力活儿就会先想到她。
这就是为什么她逃不掉来刷墙的原因。
在珍和达瑞亚去采购颜料的时候,彼得背着书包过来帮忙,他轻轻松松跳上梯子的最高处,毫不费力。
每次看到这个她都想吐槽,总觉得他不是很努力地在掩饰自己是蜘蛛侠这一事实。
反而是她很努力地在装没看见。
她摸了摸下巴,奇异博士的小胡子,难道彼得在暗示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揣摩反派的心理活动时,她不用猜都能理清他们的脑回路,但遇到正派人士,她就像直接掉到了迷宫,什么也弄不准了。
特别是某些心思敏感、心理活动又多的小青年,她不着痕迹地瞄了对方一眼。
“呃……我在想……”
安夕拿着刷子,眯起眼睛,不明白小青年怎么突然间吞吞吐吐起来。
对方漫不经心地刷着墙。
“我在想……你周末……”
她狐疑地看着他。
异变未等他说完,在一瞬间突生。
先是油漆桶不受控制飞上了天,里面的液体撒了出来,漂浮在空中。
之后是安夕整个人倒飞起来,就像天花板上有个漩涡,正通过强大的吸力把下面的东西吸入其中。
她几乎是立刻抓住梯子,但是没用,它比她还快地飞了上去,白色的天花板上像有一张无形的大嘴将它吞噬进去。
从彼得震惊的眼神里,她看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变色,像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纱布。同时,她耳边有一堆吵杂的声音,像有一群人在很远的地方进行集会。
那该死的机制又来了!
彼得没时间去关心暴露不暴露身份,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属于超英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为了布置舞会,这片场地都已经被清空,周围只剩墙壁,所以他几乎是一只手生生抠入墙壁,另一只手则用来拉住安夕。
安夕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她不敢将彼得也拖进来。
谁知道那会发生什么,源神布下的机制会不会抹杀外来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