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恨恨地想,当初、当初要不是老子年少不懂事,怎么会被明予礼这个混蛋骗得团团转,被他占去了口头便宜
总之,那样丢脸的事便不提了。后来他就被明予礼说是“照顾”,实际是软禁在他的别墅。明予礼外出的时候,他再想出门,一开门门口总是站着两穿黑色西装的“门神”,要么面无表情对他说明少爷很快会回来,请他耐心等待。要么跟着他,身后跟着这样一串“尾巴”,导致他也不好意思再出门,去招惹路人异样的目光。
虽然被明予礼限制了人身自由,但他也没有闹,反而更乖顺。一来是他真的被吓到了,二来是他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不惹学长生气,等学长救出纪澜表哥,那自己就不用再受他的要挟,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逃离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明予礼面前越发乖巧,晚上明予礼抱着他睡觉时,他也不敢再挣扎,甚至在明予礼亲吻他的时候,僵硬而又笨拙的回应他。那时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是更狂热的吻。
那天晚上,他的腿被人蜷曲起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后,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咬着唇,乖顺得躺在他身下。
他闭着的颤抖的睫毛被温热的舌尖含住,在黑暗中叹息着轻轻吻了吻。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暴露在寒气中的肌肤再次真实感受到那狰狞的火热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后背寒毛倒立。
他又不敢表现出来,怕惹学长生气,就救不出纪澜表哥了。但他又实在不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最后,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身上,俊美优雅的少年。
钟晚想到这里,心里更愤懑了。当时自己乖顺躺在那个混蛋身下,任他予取予求,还拿含着泪的眼睛看着他的样子,一定大大取悦了那个变态。否则他也不会跟吃了春药一样,更激烈的折腾自己还逼着自己喊他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委曲求全,那个混蛋但凡有点良心,就该立刻救出纪澜表哥。
事实证明,混蛋不是一夕练成的,当年的他和明予礼玩心眼,根本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当时他一边等着明予礼救出纪澜表哥,一边在他睡着后,悄悄爬起来,借着月光摸到他的钱包,从里面拿一点钱。
有了第一次逃跑失败的教训后,他明白过来买票是不能拿银行卡刷的。可是他又没有现金,只好偷偷从明予礼的钱包拿,想着大不了以后再寄还给他。
他像蚂蚁搬家一样,每天晚上拿一点,再把拿来的钱,放在一只铁盒子里,藏在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爬上床,心里充满了踏实和安心。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说好“很快就可以出少管所”的纪澜表哥却一直没有动静,他小心翼翼地问明予礼,明予礼也只是淡淡说杜家不好招惹,捞纪澜的事有点棘手。
他深信不疑,也对他越来讨好,主动抱揽别墅里的一切家务,和明予礼的一日三餐。被明予礼抱着坐在他腿上吃喂来的饭,虽然很羞窘,但也乖乖得张嘴吃下去。
每次他吃完后,紧接着便被人笑眯眯舔去嘴角的饭粒。明予礼总是喜欢在他窘迫不已的时候,突然含住他的唇,直吻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才放开他,微笑说“真乖”。抱着他的少年笑着这样说,琥珀色的眼眸却很幽深,是他看不明白的复杂幽暗。奇怪的是,当他看见学长这样看着自己时,竟然会有替他难过的情绪。
有一天,明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