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实在不敢收灭世大魔头送的东西。
郎梓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自己从国师手里接过玉瓶塞到她手上,嘿嘿笑道:“长辈给的你就接着呗,这玩意他不缺的。是吧?”
说着挤了挤国师肩膀。
柳梢月惊魂不定地将瓶子抓着,心道烫手山芋也不过如此了。
国师轻轻一笑,“殿下说的甚是,臣不缺。”他意有所指地看着何海和他怀里的小童子。
小童子被他看了一眼,抖的越发厉害。
何海虽然懒散,却心思通透,苦笑着掏了个相似的玉瓶“上贡”:“此乃‘浮梦丹’,唯有梦道修士方能练成,服下后可享一日美梦,舒缓心神之余更可增进修为。”
就连何慕柳也颤着小手孝敬了三张御雷符,这御雷符还是他生辰时神君送的,老舍不得了。
国师代郎梓一一回礼,所回之物珍贵更甚数十倍。
他算着郎梓已经欠了自己三份礼物,不由心情大好,也不再折腾这几人,搁下楚小戟便带着郎梓往山上去了。
客栈里的苦命一家劫后余生,恨不能放炮庆祝,碍于楚小戟在场不好表露的太高兴,收好回礼后又尽了道义传信提醒掌门,便着手安排“贵客”的食宿。
耽搁了这么一会,太阳已然下山,但星光映雪,并不妨碍行路。
郎梓跟着国师出了村子,转而走上山道。
他有些奇怪:“我们不用递拜帖么?这样直接上山会不会不大好?”
虽然国师就是呈闲派的弟子,而且似乎辈分极高,但这样不告而入,总有些不礼貌,也不知道那些长老和太上长老们会不会因此怪罪。
国师挥手挪开他脚前挡路的小石子,忽而发问:“若是臣被指摘,殿下可会护着臣?”
“那是肯定!”郎梓想都不想地回答,“你是我徒弟,我当然得护着!”
“如此,便够了。”
“这话怎讲?”
国师难得愿意给他透露一些情报,总归郎梓上山后自己也会发现:“除却已经飞升的修士,如今山中殿下辈分最高。呈闲派自古尊师重道,您若不为难臣,自然不会有人置喙。”
况且,这哪里是闯山?他们在乌木村已露了行踪,只怕现在所有门人都在商量对策。否则,不至于守山弟子都撤得干干净净,护山大阵上也特意留了条路。
星光下,郎梓眼中光彩熠熠,难掩激动和惊喜:“爱徒所言非虚?我居然是呈闲派的老祖?!”这是不是说明,他就算正式加入门派也不用考试了?免试万岁!!
不是老祖,是创派道祖,但也差不了多少。国师颔首。
郎梓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落地时脚下一滑,险些没摔着,幸好国师眼疾手快搂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滚下山去。
“殿下小心。”国师声音有些低沉。
郎梓心里高兴,笑得合不拢嘴,没有注意到国师的异样,也没有发现国师手掌仍留在自己腰际,滔滔不绝道:“这样一来,我们折雪梅是不是不用上报,想折多少都可以了?我们走快些吧!爱徒知道雪梅长哪不?这种灵物是不是有特别的采摘保存之法?”
面对他,国师耐心极了。
“整座玉虚山之物,殿下皆可随意取用。雪梅生于苍翠峰顶,每年正月十五于日出时绽放一刻,殿下只需在其绽放时采摘收入玉器以特殊阵法封存,便能维持雪梅三日不腐。”
郎梓赞叹了一句爱徒果然无所不知,又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正月十五??”
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