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皇宫,富丽恢弘,其中一处宫殿外,守卫森严。
殿内,瑞王病重,卧床不起,昏昏沉沉,恍惚中耳畔动静嘈杂,难以安眠。
病榻前,站着一群人。
“唉。”太医院的院使诊完脉,愁眉不展,叹气并让出位置;
院判接着诊脉,半晌,默默退开;
几名老御医硬着头皮,轮流号脉,均犯愁,不敢吭声。
瑞王的生母,惠妃眼睛红肿,急切问:“怎么样?各位太医,琛儿的病,到底怎么样?”
“这……”
“这个病,心疾……十分棘手。”
“确实棘手,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故、故……”太医们一筹莫展,支支吾吾,谁也不敢说实话,生怕显得是自己咒死了受宠的皇子。
惠妃嗓音沙哑粗噶,厉声催促:“琛儿的病,向来由太医院负责医治,他最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你们却支支吾吾敷衍塞责,赶紧救人啊!”
“再敢耽误,休怪我找圣上,告你们一状!”
太医们尴尬杵着挨训,内心叫苦不迭,左一句“岂敢耽误”,右一句“娘娘息怒”。
这时,在场的另一名皇子,庆王提议:“焦急无济于事,娘娘冷静些。既然太医院一时半刻想不出办法,不如照我所说,姑且让宋慎试一试,怎么样?”
“宜琳被阴险小人害死了,我只剩琛儿一个孩子,怎能冷静?”惠妃哭肿了眼睛,犹豫不决,“你推荐的宋慎,是个民间大夫,年纪轻轻的,他、他能行吗?”
庆王答:“医术不能单看岁数,若非事先有所了解,我岂会推荐?”
惠妃痛失爱女,儿子又病重,慌乱无措,迟疑问:“琛儿自幼与你亲密,常说‘三哥很好’,我、我也是信你的,相信宋大夫必有过人之处。但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
“我稍后便禀明父皇,一有准信,立刻告诉您。”
“好,好,越快越好!”
儿子病势凶险,惠妃心急如焚,哽咽道:“幸亏有你,还愿意为琛儿的病想辙,他若能康复,我一定叫他重谢你和宋大夫!”
“提什么‘谢’?我与四弟是兄弟,理应互相照顾。”庆王示意宫女搀扶惠妃,并招呼太医,“走,换个地方详谈,免得打扰病人休息。”
众人离开,卧房恢复安静。
病榻上,瑞王长相俊美,却脸无血色,天生患有心疾,嘴唇指甲发紫,迷糊睁开眼睛,半晌,眼神才从恍惚变为清醒。
“殿下?”
“您终于醒了!”管事太监王全英跪在榻前,两名小太监亦凑近,争相询问:“觉得身体怎么样?”
“唉,您用了新药方后,昏迷一天一夜,把娘娘吓哭了。”
“快叫太医回来!”
瑞王吃力地抬了抬手,嗓音微弱,“别惊动太医。”
“啊?”
“这怎么行?奴婢们又不会治病。”
瑞王下令:“也别惊动母妃和三哥他们。”
太监面面相觑,“是。”
瑞王屏退两个小太监,“下去。”
小太监退下,由年过半百的管事太监服侍病人。
“殿下有何吩咐?养病要紧,其余的事儿,过后再办也不迟。”王全英勉强挤出笑容,“太医院实在无能,方子换了又换,始终未能治好您。幸而,刚才,庆王推荐了一个姓宋的民间大夫,宋大夫一出手,兴许就药到病除了!”
瑞王脸色苍白,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