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佩珀真的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还插着吸管。等到笑意渐渐褪去,乔终于小口小口地吸了起来,冰凉的果汁流进笑得发热的身体里,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谢天谢地,”佩珀在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再笑下去,我就要忍不住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了。”
托尼立刻摇晃着身体唱道:“疯子在大厅里,一群疯子在我的大厅里。”巴顿则应景地发出一连串低沉疯狂的笑声,模仿着《月之暗面》里的那首歌。
娜塔莎半躺在沙发上,抬起手有气无力地说道:“男孩们,我今天已经笑够了,到此为止了。”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笑得最疯狂的一次。”乔喃喃地说道。事实上,这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大笑。
史蒂夫轻轻点头:“谁不是呢。”
乔忽然看向他,她看着那双蓝眼睛,意识到轻松时刻已经过去了,而他们还有许多严肃的事情要讨论。那双蓝眼睛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无论之前的玩笑多么愉快,我接下来都得问点不怎么愉快的问题了,抱歉。
有那么一刻,她无比希望有人在史蒂夫开口之前再说点什么,随便什么好笑的事情。只要能别让他残忍地结束现在的欢乐时刻。至少是她的欢乐时刻,这辈子第一个欢乐时刻。
然而这个想法是如此幼稚,于是她抢在史蒂夫前面主动开口说道:“他们带走了x,我现在感觉不到她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这个事实沉重的分量开始压在她的胃上。乔低下头大口大口把剩下的果汁喝光,直到吸管发出刺耳的声音。
其他人只是看着她,但没有人对她突然转变话题感到诧异。
过了一会儿,史蒂夫口气温和地问道:“你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我叫他们实验室的白大褂,”乔把杯子搁到茶几上,垂下眼皮,“但我想你们称呼他们为‘九头蛇’,差不多类似的东西。”
托尼将手轻轻放在女友的胳膊上,眼睛仍看着乔,他平静地说道:“所以在我们把‘水晶球’,或者‘x’,无论是什么的东西从九头蛇那里抢了过来,然后他们又把东西抢了回去。”
“这次袭击事件和他们有关吗?”史蒂夫看着乔,问道。
乔微微皱眉,然后摇了摇头。她说道:“我不知道。”
她知道这些人其实并不完全信任她,但她同样也相信史蒂夫说“不要撒谎”、“坦诚相待”时是出于真心的。
于是她抬起头,目光缓慢而郑重地看过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沉声说道:“但他们有备而来,他们带走了x,也绝不会像从前那样只是把x所在保险箱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们打算做些什么,她能感觉到,那种感觉像是一层冰冷的粘液附着在后脖子上,微微带点刺痛。
“他们打算怎么做?”托尼以一种讥诮的语气问道,“利用x统治世界?”
乔严肃地看向托尼,她说道:“这其实没有听上去那么好笑,如果从头讲的话,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想我们有很充裕的时间。”娜塔莎说着耸了耸肩,“还有咖啡、啤酒,”扫了眼史蒂夫,“和果汁。”
乔露出一丝微笑,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然而即使是现在打算把它分享给一群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人们,她却也并不算十分意外。
就好像命运的安排。直觉这么告诉她。你只需要听从安排,把其他的一切交给上帝。
“我被实验室的白大褂抚养长大,”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