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法海告诉许大夫令姐是妖怪时,未等他说完,许大夫已是破口大骂,法海说他已被妖怪迷了心智,便让几个和尚把他架出去,关到禅房去了。”
不是自愿的便好,也不枉白素贞对他痴心相随,玉清听后,面上缓和了些:“你先起来!”
“小人不敢!”
玉清也不勉强,只道:“这老和尚喜欢妄语,前段时间已在我们家闹过了一场,与我打赌,却是自己输了,从此不出金山寺,却不想今日利用你将姐夫带到山上来威胁姐姐!我姐姐乃是黎山老母的徒弟,前番与法海有些过节,没想到这和尚心胸会如此狭窄,竟诋毁姐姐是蛇妖所化。”
徐乾听她如此说,与在山上时听许仙说的差不多,心中起疑,倒不知谁的话是真的了。
“你且回去吧,若我姐姐问起,你只道是姐夫一个人去的,免得她怪罪于你。”
“是,小人明白!”徐乾见玉清的走的远了,才敢起身,用衣袖擦了额上的汗水,不敢停留,急慌慌的向家跑。
玉清到了金山寺,站在寺门外观望,山色连树,峰烟锦绣,殿阁深幽,楼台高耸,万户玲珑,千门晶荧,端的是座好宝刹。走上台阶,有守门僧向前问询:“女施主,请留步!此乃佛门重地,女施主若进香,还请到前殿。”
玉清道:“烦请小师父进去通报,柳叶巷白青儿前来求见法海禅师。”
“请施主在此等候!”
和尚去了不多时转回,对玉清道:“施主请回,方丈今日不见客。”
玉清听了哂笑:“是吗?既是不见客,为何又强留我姐夫在寺中做客呢。”
和尚心知肚明,却不答话。
玉清要进去,和尚拦在身前,碍于男女之防,却是不敢看玉清,亦不敢贴的太近,双手合十,只默念:阿弥陀佛。
玉清进一步,和尚退一步,眼看快退到院里了,和尚心一横,站定,只小声念经,细听,竟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玉清听了好笑,轻点他的额头:“这里不清净,念千遍万遍亦是枉然!”随后把人推到一边,进了寺庙。
和尚站稳身子,见玉清已进去,慌忙去追,口中道:“施主,你不能进去,施主……”看见法海站在禅房门前,便住了口。
法海看了眼玉清,合手唱喏:“阿弥陀佛,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玉清微笑:“禅师虽然德高望重,若让青儿选择,倒想永远不要再见。”
“既如此,姑娘何劳贵体,到敝寺来?”
“只因禅师无礼,强留我姐夫在寺中,所以才不得不来。”
法海一笑:“阿弥陀佛!许施主得知妻子乃是白蛇所化,心中畏惧,是自愿留在寺里的,老僧从不曾强留。”
这老和尚,竟比她还会说谎!玉清盯着法海看了许久,询问:“师父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吗?”
法海面容严肃:“老衲为捉妖而为,有何可心虚!”
“当日已有分晓,禅师可是要自食其言?”
“老衲当日承诺,不出金山寺,如今,并没有违背诺言!”
“禅师要怎样才肯放人?”
“贫僧法浅,虽推不出你是何人,但那白素贞定是白蛇无疑,她若肯就此回青城山也便罢了,若仍执迷不悟,留恋凡尘,惑人心性,贫僧也别无他法,只能将她收了。”
玉清盯着他望了许久,然后道:“禅师既知过去未来之事,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阿弥陀佛,天道轮回,自有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