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做出这种可恶的事情,他定是讨厌自己,怎么还会来道歉呢?
骆宝樱看她睁着迷茫的双眼,叹口气道:“你记得这话便是。”
骆宝珠哦了一声,心里并不相信。
闹了这种事出来,骆宝樱也没心情再看什么荷花,与卫琅坐车回去,两人走入二门,刚刚到得院子,却见两个婆子抓着卫莲,后面还跟着程氏,嘴里不知说什么,看起来像是在骂卫莲,卫莲只知道哭,程氏吩咐婆子押她回去。
要知道这小女儿,程氏从来都很疼爱的,这回竟容下人动手,难道卫莲刚才去观舟做了什么事?她并没有与她同路,且又去了骆家的游舫,一无所知。
卫琅淡淡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骆宝樱惊讶,“你不是在陪着皇上吗?”
“三妹她便是荡舟荡到皇上面前了,还弹曲子。”一心想当皇后娘娘,却不瞧瞧她有何本事,姑娘们用这种伎俩就能俘获皇帝,这凤位谁都可以坐了,卫琅道,“当时大伯父极是震怒,嫌她丢卫家的脸,立时使人上去舟把她带回来。”
骆宝樱不屑,笑卫莲贪心也笑她蠢。
想起以前初初相识,她只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到底如何变成今日的模样的?
“难怪二伯母舍得呢,原还得罪了大伯父。”只二房的事情她实在没兴趣提,今儿出来一趟白河,又去宜春侯府,又去骆家来来回回的,她挽住他胳膊道:“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呢,都要累死我了。”
她轻嗔似撒娇,他弯腰抱起她:“好,我也正有此意。”
骆宝樱瞧他调笑的眼神,恼道:“我是真的睡觉。”
“我也是,不然你以为什么?”他低声道,“宝宝,别想太多。”
她脸腾地红了,寻常他只叫她宝樱,可两人鱼水之欢时,他什么都喊,偏生声音又悦耳,动情的时候低哑缠绵,在她耳边好似一阵阵暖风,她把脑袋侧过来,脸贴着他锦袍,不理会他的挑逗。
卫琅并不在意她回不回应,笑一笑抱着她走了。
卫莲被勒令禁足,程氏知晓她如今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甘心嫁寻常的公子哥儿,可她而今的名声还有选择吗?程氏只恨当初纵容她,把这小女儿活生生的毁了,她与程老夫人相商之后,便与程老爷的门生定了亲。
过得阵子,骆家,吴家也要结亲,这消息玉扇是从周姑姑那里听说的,说吴姑娘已然痊愈,这两日吴夫人便会来府邸,甚至她还看见袁氏进出库房,好似要立刻就搬出聘礼一样。
这乃是喜事,老太太听袁氏这般说,笑眯眯道:“好啊,一切都交予你办理,幸好元昭不久前才成亲,什么单子都在呢,到时宾客们还是按这人数来请,倒是方便多了。”
袁氏道:“母亲说的是。”
玉扇这时端来茶,放于袁氏面前。
袁氏拿起来,并没有喝,倒是盯着那茶面看来看去,半响忽地递到玉扇面前:“我而今也不渴,你喝掉吧。”
老太太惊讶。
玉扇更是吓一跳,手指抓着衣襟道:“夫人莫说笑了,奴婢哪里能喝您的茶呢?这可是厨房几个丫头专程泡的,奴婢不敢喝。”
“为何不敢?”袁氏冷冷笑道,“因是你下了毒在里面!”
此话一出,玉扇脸色惨白,老太太也瞪大了眼睛,问袁氏:“你这说的什么话,玉扇好好的下什么毒?”
袁氏早知会如此,使人抓来一只活鸡,叫下人抓着把这茶往它嘴里灌,只是片刻功夫,便见那鸡瘫在地上不动了,倒也不是死了,就是好像重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