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转头,看着那双一直看不透的浅淡双眸,冷冷道:“陛下多日忙于政务,该休息了。”
那双浅眸微微一睁开,随即泄出巨大的喜悦。
她有说什么让他高兴的话吗?
他突然抱住她的腰肢往上,将头放在她的胸前,话中满是笑意:“阿镜不是不愿,反而是担忧我的身体么。”
司镜张了张口,片刻,终究还是合上。
高殷靠在她的胸前,闭着双眼,感觉着身边人起伏的呼吸还有身上散发的冷香味道,“我记得你以前很爱穿白衣的,为何近日不穿了?”
司镜眸光一冷,身子也僵硬了,顿了顿才道:“臣不配着白衣。”
“……可我喜欢阿镜穿白衣呢,”高殷将她的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的手,“和我一起,这么难受?”
司镜并未回答,高殷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决定三日后启程离京御驾亲征。”他能感觉到司镜闻言后的震动,不禁嘴角轻弯,无论是否是因为他是帝王,还是因为关联天下,起码她是在乎他的。
高殷紧了紧揽住她腰肢的手臂,继续道:“若我能德胜归来,阿镜便做我的皇后,若你不愿昭告天下也可,就对外说你病了,我的后宫只会有你。”
“若我不能回来,你也就自由了,再可穿上你最爱的白色道服。”
“所以,阿镜,你想我回来吗?”
一如从前,司镜依旧是沉默的。
高殷却突然笑出声,他低声叹着:“我就喜欢你这样,不说也没关系,起码不会骗我。”
许久,那只被高殷捂热了的手抬起,轻轻揽住他的头,独属于司镜淡冷疏离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陛下请小心。”
高殷轻轻笑了,沉默的将她的手拉下一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心。
于他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三日后,高殷将御林军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京城,另一半保卫他去往战场,而国事暂由高殷的三皇叔代理,三皇叔是出了名的忠臣,高殷对其家风十分了解,对于他是有七分把握的。
当高殷离去后,司镜借着一场节日出现在京城众人面前,以安抚民心,奉天监的地位在申国子民中极为重大,有了国师出面,这样一来,高殷即便离去,京城也并未出乱。
因为高殷不在京城,司镜不必再经常入宫,因此开始着重处理奉天监的事务,同时也继续教导明心,可数日下来,司镜隐隐发觉明心心性不稳。
于是在不久后的一个深夜将其召来,耐心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才如此心事重重。
面对司镜的问话,明心起初并不肯说,司镜知道明心的身世,一直以来他都未能参破过去,又正值年少的年纪,一旦误入歧途便是万丈深渊。
司镜推心置腹,“明心,你是我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徒弟,师傅不想你走错路,到底你心中藏了什么事,哪怕做错什么,师傅也会帮你。”
似乎被司镜的语气触动,明心浑身一震,抬起头来,脸上竟是带着笑的,“师傅,你是我的师傅。”
司镜心中一沉,突然感觉到明心身上的异样,却说不出到底是哪儿,“明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傅为何总以为我做了错事。”明心有些不悦,但下一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