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鹤魔教教主身份一摆出,整个氛围都逆向改成了对褚鹤的提防戒备,孙清绝悄悄藏在袖子里捏着银针的手也因为自己太过用力而手指泛白,若是杀了她家人的罪魁祸首,她便要亲手杀死。
也不知褚鹤是几时出现在这个书房,又或者是一直隐藏在人群中,他应当是听到了在这个书房发生的所有对话,在和梁讼汝说完后,一身黑衣虚晃之后出现在了孙清绝的身边,在被孙清绝察觉之前一只手环过了她的脖子将她反身固定到了怀里,另一只手则是伸进了她的袖子里按住了孙清绝捏着银针的手指。
“孙姑娘,身为正派的药谷医仙,你可不能用龌蹉的小人途径对我”褚鹤将孙清绝的握住银针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了几下,又凑到了孙清绝的耳边,“孙姑娘,当年在藏剑山庄里可还是存留下了一个除你之外的活口,早年你被父亲交托给了药谷不清楚家中的事情,所以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那一天你的父亲将你的小妹妹托付给了我,若是对我下手,你那唯一的亲人就危险了。”在孙清绝发怒之前,褚鹤则是风轻云淡的松开了手,利落干脆的站在了孙清绝的身边。
偏生有人不解风情,横生生地插了嘴“为什么在这里会有毒娘子的香囊。”罗塘手中扬着一个线头多多模样还很丑的香囊从藏宝库里跑了出来,倒是看见忽然发现那个出现在人群中心的古怪男人,一愣,手中的香囊就掉在了地上,有一个药瓶滚了出来,贴着七丝毒红色大字的药瓶在此刻充满了讽刺意味。
……
死去的江盟主私藏有七丝毒,这一个发现倒是又让种种结论推翻了,褚鹤也不嫌这现下的局面混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密函,塞进了孙清绝的手中,“本教可是受到盟主的邀请光明正大的出现,江瑞祥身为盟主还不至于愚蠢毕恭毕敬的邀请可能加害他的人出场。”那封皱巴巴的信函展开后确实是江瑞祥的笔记。
事态的发展越发的扑朔迷离,瞧着这信函里的意思,江瑞祥邀请褚鹤的目的是想借着这个武林大会替魔教伸冤,洗清魔教背下的十一年前命案的黑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只是证明了一点,这江瑞祥的死和十一年前的死有关联。
梁讼汝看清楚信函的字迹之后,却又是多了几分思量,从袖子里拿出了他来到江府之前收到的密信,虽然字迹有意潦草了几分,但却分明也是江瑞祥的字迹……这封说着江瑞祥会遇见危险,甚至准确预言了江瑞祥死亡时间的密函却是江瑞祥亲手寄到梁讼汝手中的?
大概是一切发展都超过了预期,江泽端也是不再按照常理出牌,他忽然中止了这个话题,脸上带着一种诡异不切合实际的悲伤,“原先我一直不理解父亲的行为,现下我是懂了,看来这一次是我大题小做了,父亲是自杀的。”
江泽端忽然定下的结论有些劲爆,上一秒还没有从褚鹤出现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看客皆是受到了新一轮震撼,江泽端忽然走到了书房的书架边,抽出了一本书,在里面取出了一封信函放在了书桌上,“想在想想,这应当是父亲留下的遗书,父亲的死与任何人无关,皆是他自己还债的结果,因为父亲的任性影响到了大会的召开泽端无颜再面对大家的厚重期待。”话落,江泽端则是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精神恍惚的走出了书房。
被遗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终归是无人阻挡,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一封还带着淡淡墨香的书信上。
……
————————————
这一次因为江泽端死亡而没有办成的武林大会直接延期了一年份,江府被撤销了盟主府的资格,一年后的武林大会会在朝廷资助的练武场中进行,对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