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不晓得国公爷和夫人为何会有此一问,但简妍是不是我自己亲生的女儿我这个做娘的难不成还会搞错?”
聂青娘哆嗦着双唇,然后就将一直紧握在手掌心里的那只银锁拿了出来给简太太看:“那这只银锁呢?这只银锁如何会在简妍的身上?”
当日虽然静远师太拿了这只银锁给简妍,但简太太不过随意的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所以现下她压根就没有认出来。不过听得聂青娘这般的问她,她想了一想,随即便说着:“这只长命锁自然是民妇吩咐银匠特地的打造了出来给我女儿的,也是希望她长命百岁的意思。”
“你撒谎!”聂青娘虽然性子再是柔婉,可是现下听得简太太竟然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睁眼说着瞎话,她还是气得忍不住的伸手拍了一下手侧的紫檀木束腰炕桌,一面身子哆嗦着,一面就质问着,“这只银锁明明是我父亲吩咐了银匠给我打造的,我从小戴到大,后来我亲手挂到了我刚出生女儿的脖子上,如何会是你让人打造的?”
简太太被她这一番话给噎的片刻没有说出话来。但是随后她依然还是梗着脖子,语气态度十分强硬的说着:“天底下银锁的样式原就只有那几样,许是夫人的那只银锁和我让人做的这只银锁样式是一模一样的,夫人一时瞧见了,错认也是有的。”
聂青娘自小被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见过像简太太这样会狡辩的人,她一时只气的抬了手起来,哆嗦着手指指着简太太,待要骂,又不晓得该如何开骂。况且身子原就不好,这样被简太太的话一堵,哪里还受得住?直咳的面红耳赤,腰都伸不起来的。
魏嬷嬷见状,忙赶上前去替她抚着背,又拿了炕桌上的茶盅给她,让她喝口茶水压一压。随后见聂青娘终于不再咳了,她便退后两步,对着郑国公屈膝行了一礼,而后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着:“老奴大胆,只是国公爷,能否容老奴问这简太太两句话?”
郑国公挥了挥手,示意她问。
魏嬷嬷便转过身来,问着简太太。
“既然你说夫人手里的那只银锁是你当初让银匠打造了给简姑娘的,那老奴就想问一问,当时你命银匠打造的银锁是什么样式的?正面背面錾刻的各是什么样的花纹?上面一共垂了几只小铃铛?哪只小铃铛里錾刻了字?錾刻的又是什么字?”
“”简太太压根就答不出来。
魏嬷嬷随即便又问道:“再有,你说简姑娘是你亲生的,那老奴且问你一句,简姑娘身上可是有什么胎记?胎记在什么位置?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形状?”
“”简太太自然是更答不出来的。
那些年中她何尝关心过简妍?先时不过是想着让简妍替她儿子挡挡煞气的,后来又是想让她给自己儿子未来的仕途铺路的,哪里会去理会简妍身上有什么胎记了。
魏嬷嬷见得简太太这样一问三不知的样,冷笑了一声:“还说什么简姑娘是你亲生的女儿,做母亲的岂有不知道自己亲生的女儿身上有胎记的?便是那只银锁,若真是你让人打造了给自己女儿的银锁,会不知道那银锁是什么样式,上面錾刻是什么花纹的?可见你就是当面在扯谎。”
说罢,她又转身去面的着郑国公屈膝行了一礼,说着:“国公爷,老奴的话问完了。“
郑国公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她退到一旁去。
而这时简太太神色慌张,背上已经满是冷汗,浸湿了她石青色的里衣。
耳边忽然又听得炸雷似的啪的一声,是郑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炕桌,直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