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道菜很合崛越真胃口,每次她来都会点。
扰人情致的警官们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崛越真被追赶着也不留步。她心里现在装满的只有白米酒肉,就连寻找欧尔麦特都被她排在满足自己胃囊之后,更别提陌生之人了。有命令在身的两个年轻警员也不知道是谁先失去了耐性,他们都是职业组的精英骨干,鲜少被这样冷遇,长久以来的精英式顺风顺水也养出不小脾气来。被崛越真的不配合逼急了,伸出手去勾前面大步流星,半分看不出是昏迷两日重伤病人的飒爽长发少女的肩膀。
在指尖触碰到少女身上松松垮垮病服衣料的瞬间,天翻地覆,视线剧烈晃动失焦,重聚时他的身体每处都因为摔倒的力道而发出悲鸣痛楚。脖颈被单薄鞋底踩住,半张脸都贴在走廊人来人往的冰冷地面上,余光能看到的只有几双不动的脚。两手借着反扭的势道,两个肘部关节都被干净利索的卸掉了。尖锐的疼痛从骨头到肌理,哪里是有心理准备来忍耐的折磨?
被制服在地的警员凄惨吟痛,没被制服的看着同伴被这样对待,表情难看。自制服外套的胸前口袋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接着严辞义正的以“袭警”名义要崛越真停止一切不合时宜的攻击性|举动。发生在面前的事情太过应接不暇而出乎意料,这位警员在此刻有些遗忘了长官所下达的命令和嘱咐,出现了执行偏差。
他的下场并不比自己已经倒地的,那位冒失去触碰少女的同伴好到哪里去。也是足够凄凄惨惨,损伤了人民警察的荣誉和颜面。而打发掉烦人跟屁虫的崛越真心之若素,施施然的继续朝飘着美味的食堂而去,并不在意住院部长长走廊里目击她所有行为的病患医护们,也不介意藏在偷偷摸摸的角度拍摄自己的手机镜头,虽然余光下意识露向其处,惹得机主被吓的抖了抖。她的目光太过炎凉,漂亮鲜亮的瞳眸里全是注视死物的寒冷睥睨。
总有人会比崛越真更介意,更不愿意她的一举一动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崛越真已经习惯有人自愿给她善后。她并不怕任何麻烦,但麻烦的免除也让她乐得清静,虽然同样会让生活生出更多的无聊无趣,少很多能寻欢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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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一脸焦急的寻过来时,崛越真已经吃饱喝足。餍足的倚在靠窗的软椅上,眯着眼自高处眺望向远处,懒洋洋的叼着鱿鱼丝,手边是瓶盖拧开用来解腻的橙汁。独坐在一处的少女即便套着蓝色宽松如麻袋的病号服,苍白精致的容颜也使她自成风景。
“真酱!”
汗腺发达的绿谷出久目光扫到跑到她桌前,气息不稳,深亮苔绿卷发的发梢凝着汗珠,要掉不掉。绿谷双手撑在残羹冷炙堆满的桌面,所有动静换来的只有崛越真慢条斯理的回望。
“你都做了些什么呀!”
性情温和的绿谷突然近乎劈头盖脸的质问,令崛越真茫然。蹙眉,循顺他的话回顾反省自身,最后什么也没想明白,只得对着那双透绿沁水的眼瞳无辜摇了摇头。她对绿谷的态度柔软的不可思议,甚至还顺便将自己的饮料推向苔绿发色的幼驯染,十分大方进行分享。
“……刚刚吃完饭啊。”
疑惑的藏青色眼眸眨了眨,她扬起头,笑容慢慢漾开。
“等下要去洗澡。我已经受不了我的头发了。”
崛越真一边同他说着,一边伸手去拽被她吃饭时嫌麻烦而全部拨到背后去的长发,那一水柔顺光亮的亚麻灰色并没她想象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