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无论他如何想,似乎都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
司徒蔺说他饱读兵书,用兵如神,然此刻他的脑子里面恍若有一团浆糊一般。
“莫璃,沐沐一下午未用过饭了,你送去给她吧!”司徒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
萧莫璃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向着药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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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掀开药帐,入目所见,便是司徒沐换了一身浅蓝色罗裙。
此刻她的脸正枕着自己的右臂,药帐内满是药香。
她身前的案桌上,堆满了一张张宣纸,她左手还紧握着一根玉萧。
萧莫璃见此,轻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侧的较低的案桌上,拿过一侧的外衫替她披上。
谁知,手刚碰见她的肩膀,她便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瞥见她眼角尚未拭去的泪痕,他只觉得心里一疼。
“沐...沐..,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司徒沐又一次梦见了顾启山,梦中回到了那日她同顾启山一起放花灯场景。
那时候她未曾注意,似乎当时顾启山当时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的。
在后来便是顾启山在自己怀中死去,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去处在一片寒潭之中一般。
忽然肩上一暖,她一睁眼,便望见了手足无措的萧莫璃。
“你若是不习惯,便唤我一声司徒吧!”司徒沐瞥见眼前双颊绯红的萧莫璃轻笑道。
如今自己于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虽然这陌生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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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瞥见她眸中一滑而过的失落,心中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司徒沐闻此,拉过他垂在一侧的右手,伸手探上去。
果然脉象虚浮,在见他面色苍白,容千虽是解了他看不见和听不见的毒。
但那毒极为伤身体,又加上容千那个怪异的毒,如今萧莫璃的身子简直差到了极致。
司徒沐回了他一个浅笑柔声道“你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好好调养身子。
以及跟着哥哥,多熟悉熟悉北岳的政事。”
萧莫璃听此点了点头道“司徒,你放心,我一定听流深的话,好好调养身子。
你许久未曾尽失,陌兄熬了点粥,你先吃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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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司徒沐与萧莫璃谈过心以后,此后的三日她基本没见过萧莫璃。
倒是流深日日同司徒沐汇报萧莫璃的情况。
“司徒,明日便是最后一日了,药人你可有法子解?”流深瞥见这几日,司徒沐一直在捣鼓她那白玉萧出声道。
司徒沐浅笑了笑道“我自有法子可解,安心。”
流深瞥见她眼底的乌青轻声道“司徒,这几日,你每日睡得不到两个时辰。
今日我瞧着你案桌旁的宣纸,都没了,早些歇息吧!”
“好”司徒沐轻声道,瞥见流深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