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此的?”
平安原是双手交叠,放于腹间,此刻听得司徒沐这话,交握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司徒沐见此上前一步柔声道“你别怕,我就是问问你同容千是如何相识的?”
“奴婢是个孤儿,五岁年因偷了夫人的钱袋,被夫人当场抓住。
本来以为会挨一顿打,夫人见我衣衫破旧,问我可还有家人。
我答没有,她便将我留了下来。后来我便一直照顾着夫人。
在后来夫人去世,我随老爷一同来了此处。”平安一双眸子里已经蓄满了泪。
“原是如此,平安,你可知你家夫人葬在何处?”
“夫人就葬在后山。”
司徒沐瞥了瞥天色,她一路行来,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
今日天难得放晴,还是早些让他们团聚吧!
“你且等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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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镇此刻大雨倾盆,镇上的百姓皆闭门不出。
后山,司徒沐撑着一把油纸伞,看着她方才亲手做好的墓碑。
天公做美,她将三人的骨灰合葬在来一处,做好墓碑这场雨便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平安被她赶回去做早膳了,似乎下着雨有些话才好说出口。
“顾启山,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初遇你那年,我刚过了十二岁的生日。
如今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你说,原来我们都相识十年了。”
十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义父,你们...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司徒沐自小随着萧云,后来在最需要父亲的年纪里,认识了容千。
虽然她嘴上叫着他老不死的,但在心里一直都是将他当做和司徒蔺一样的存在。
而宝璐,则像是母亲一般给予她温暖。
顾启山于她更像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他们三人于那时候的自己便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她的亲人已故,她甚至不能大张旗鼓的祭奠他们。
“义父,义母,启山,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我也会好好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毕竟我总是要长大的。”
司徒沐对着身前的坟墓拜了三拜,转身离去。
她不仅是无忧,她还是司徒沐,是北岳的皇后。
这场雨彻底浇熄了她内心所有小女儿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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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本欲用过早膳以后等雨停了以后,便赶往勾马镇。
谁知她用过早膳以后便在平安的眼皮底下晕了过去。
接着过了几日昏天黑地的日子,等她头脑稍微清明一些时。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爹爹发红的眼睛,以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流深。
“爹...爹...”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
司徒蔺闻此一惊道“沐沐,你可算是醒了!”
然后司徒沐便见到流深伸手探上了自己的脉。
“司徒,你太乱来了!”
司徒蔺闻此轻声道“沐沐不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吗?”
流深轻摇了摇头道“不是,司徒先前坠崖时便受了内伤。
后来又服用药物强制提升了内力,与容千那一战,她心神惧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