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是何等人物啊,他的母亲和孩子死了,悲伤的哭泣,但曾参却作为好友跑过去骂他,子夏说我没有罪孽,上天却让我孩子先我而死,而曾参骂他的话让后世的许多人都有些难以理解。
他说,死了儿子,你就哭成这样,哭瞎了眼睛,说明你把儿子看的比你老子还重要?
曾参骂人的话虽然不中听,被人说是太过直接,但是事实上却没有大问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与其哭泣儿子,哭瞎了眼睛,不如留着眼睛去侍奉自己依旧还活着的那年迈的老父亲,逝者已逝,生者犹存。
这一点上,和庄子、四贤几乎相同,曾参的生死观非常直白。
生者珍贵,逝者安息。
程知远面对有若的问题,言道“我二师已回答此问,吴越之地,虽同处大江流域,却民风不同,吴似中原越似楚地,吴人不喝越酒,越人不喝吴酒,犹如齐之法家入秦,秦之法家入齐,水不同泾渭分明不相容。”
“澹台先生说了,漆雕氏会做稻饭,麦饭,牛油饭,但却不会煮肉,所以秦国吃两口,但吃不长久,我窃以为,这句话是对的。”
程知远向漆雕晖行礼,漆雕晖还礼“程子请明言。”
澹台灭明若有所思。
“肉和饭的烹调方式,完全不一样,肉可炸,煎,蒸,饭却不行,那就糊了。”
程知远甩开袖子,压在双膝上
“秦国要的是统天下,不是缓,六国不能喘气,儒家的作用是什么,漆雕氏没有明白,当然,述圣,诸位,恐怕也没有明白。”
“救天下?造化乐土?曾子所说的,传承真正的儒门?我倒是要多说两句。”
程知远拿出一把剑来,是白崭舞。
“天下之剑,之利莫过于越剑,之坚莫过于秦剑,之凶莫过于魏剑,之长莫过于楚剑。”
“这柄剑叫白崭舞,乃我入楚时收服,是一柄真正无瑕疵的楚剑。”
程知远道“君子佩剑,可有不佩者?”
“你佩吗?”
诸圣人皆回应,自然是佩的。
程知远把剑插在身前“剑所开造之后,本是一兵,为何会有四地十方之分化?且风格迥异?”
手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
指间力大,铜剑嗡嗡作响,威风凌冽,是一口极好的楚剑,阵阵虎啸,寒威猎猎,白崭舞显得有些兴奋,因为程知远在此时,兑现了曾经的诺言。
这一次后,天下儒生,无有不知白崭舞之剑者。
“秦人使楚剑,负剑太长用不惯;越人使秦剑,虽然坚固却不够锋利,不得劲;燕人舞越剑,怎么甩也拿不出花来,笨拙如鸡;楚人用燕剑嗯,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完,场地中,顿时有很多人齐声的笑了起来。
越王也是抚掌发笑,因为还真是这个理。
“以秦人之身,挥舞楚国之剑,必不得力,儒家是剑。”
程知远把剑放下。
“诸国是君,剑侍奉于君子,君子有自己用剑的风格,君子择剑,剑亦择君,但我们的这柄剑是可以改的,如果君子是秦人,就变得坚固,全力侍奉于他,如果君子是楚人,就变的长且华丽,慢慢侍奉于他,如果君子是越人,是燕人”
“但各位要知道,剑不论怎么变,侍奉于哪位君子,各位都要知道这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