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指着眼睛:“我们的眼睛,会欺骗我们不过我是个瞎子哈哈”
他笑了两声,倒也让周围有些弟子善意的笑了起来。
子夏的意思是,他看不见,所以更能明白这些忽悠人的现象本质。
“而寒,热,也不能作为辩证远近的方法,因为天地之中并不纯粹,还存在着气,大地有气,山川出云,故而大地山川未曾回春,就如同四季交替,寒冬之气未曾尽去,如何赢得来春晖曙光?”
陈良、子夏的道理让程知远也有些诧异,天地中的气普遍存在,人的精气神明亦是其中一种,但是子夏此时的话,再向上去一点,就是宣夜说了。
果然,不愧是子夏。
“子思先生呢?”
说到现在,子思还没有回答,程知远的这一问,让子思稍微的动了动。
“仲尼不能知,孩子们笑他,谁说你知识广博呢,但是仲尼认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懂的东西,不必强求自己明白。”
子思顿了一下:“不过,既然你说这是讨论,也向其他圣人询问,那我,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这个诡辩,挺好的。”
子思道:“他们说的也都对,各执一词,但我要说的,只有一个点。”
“就是一个点,那就是,两小儿以自己为中心,还是以天地为中心所辩?”
边上有人开口:“子思先生胡言了,两小儿辩日,自然是以自己为中心的。”
子思一笑:“夸父逐日,自东向西,亘古不能近,夸父乃是自己的中心,但以他的脚程,却尚且追不上移动的太阳,在这个过程中,太阳依旧是处于东升西落,是始生时大,天顶时小的状态,夸父追逐许久,未见太阳变大分毫。”
“在这个过程中,夸父的位置是不断变动的,但是太阳与夸父的距离却分毫未动,这又是为什么呢?”
南宫适笑着问:“天够高,地够广?”
子思摇头:“是太阳跑的比夸父快吗?”
这话出来,许多人都低声的笑了起来。
“不,是天够远。”
子思道:“两小儿以自己为中心,但太阳所悬挂的位置,远远高于他们能够接触到的范围,便是五岳也够不着,中天台也够不着,于是,就如同我们在望山跑马一样,你坐着马车,从楚国前往齐国,泰山就在前面,你走了一里地,感觉泰山没有近,走了十里地,泰山还在原地。”
“但泰山不动,太阳会动。”
“天动的速度大于人动,人的点便毫无意义。”
子思道:“我说的,可是真话,还真就是太阳跑得比夸父快。”
这下没有人笑了,反而都开始沉思起来,而程知远也极其惊讶,心道儒家的圣人到底是有十八分的本领,如果在这个时代只会口胡什么春秋大义,估计确实是早就饿死了。
原来历史进程中,对于天空万象移动有研究的儒家之人,只有荀子,但这个世界中,众圣都活到了现在,那么他们对于天象自然也有自己的看法了。
儒生从古到今,都是喜欢看天象的,不仅仅是因为天象可以带给他们希望,也是因为天象能够更好的印证他们的学说。
一个不喜欢看天文的儒生,不是一个合格的儒生。
程知远忽然伸出手指,聚集剑气
那手指放下,指向一方天地。
在众圣的注视下,画地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