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云烧起了火,染红了半边天, 金色的余光投在碑前的两道身影上, 玉竹陵园晚上6点闭园,偌大的陵园里来看望亲友的人都已陆陆续续离开, 舒湄依依不舍地朝着面前的墓碑挥了挥手。
“爸爸妈妈,阿湄要走了, 下次一定早点来看你们。”顿了顿她补充道。“千万不要忘了刚刚答应的事情,要经常到阿湄的梦里来看看我,我等你们, 一定要来哦。”
说完告别的话又不舍地望着照片上的爸妈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 由着津北牵着自己朝出口走去。
身后渐远的墓碑上, 照片中的两人眉眼带笑地注视着前方, 仿佛正望着那离开的两道一高一低的背影, 空气中萦绕着百合花的清香。
长长的石阶向下蜿蜒, 舒湄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往下走去,男人低沉中带着宠溺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乖, 好好走路, 小心把脚扭到。”
她摇摇头, 冲着男人俏皮地说到。“才不会——”
“啊!”话音未落,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短暂而急促的低呼,女孩儿整个人已经俯□□子,疼的皱起了眉头。
傅津北还握着她的一只手,忙扶住阿湄的身子,急急问到。“脚扭了?”
“嗯。”
他立刻屈膝蹲下,拿开她捂在脚背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
舒湄今天穿着一双敞口的单鞋,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原本莹白的脚背正微微肿起,泛着微红。
只是轻轻用指腹触碰了下,女孩儿疼的抽气,小腿颤了颤。
他抬起头,对上那双乌亮的眸子。
舒湄抿了抿唇,背着手脑袋低垂地站在他面前,如同做坏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批评与责备,她弱弱地开口。
“阿湄错了……”
回应自己的却是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紧跟着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她还在发愣,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搂住我。”
她忙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从上面下来,走到停车的位置大约五分钟,傅津北打开车门将女孩儿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再去查看她的脚时,那脚背已经很明显地高高耸起。
他定定地望着她的脚,沉默了几秒,眼里满满的心疼。喉结滚动了两下随后抬起眼,眉目微沉地看着她,低声问到。
“疼吗?”
舒湄点点头,可怜巴巴地回答。“疼的。
“以后还调皮吗?”
额头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她摸了摸那处,像只被去了爪的调皮猫咪,神情恹恹。
“不了……”
傅津北叹了叹气,弯腰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起身关上车门大步绕向另一侧。
扭到的右脚微微一动,就疼的她只抽气,可是又怕津北教训自己,舒湄紧紧地抿着下巴,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目光微侧,看到女孩儿隐忍的可怜模样,傅津北只剩下心疼,哪里还会再去责备她,探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他将声音放的温柔。
“乖,再忍忍,我们去医院。”
她乖巧地点点头,低声应到。“嗯嗯。”
最近的一处医院距离陵园大约5公里,傅津北加快车速,飞快地赶往那里。
到医院后脚上的红肿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