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没多问,让店伙计包起来,谢白在铺子里又看了看,挑了一身灰蓝色的长衫,待结账时,看见柜台上摆着巾帽,又挑了一条素白的长脚荷巾。
很是满意付了钱出门,欢喜对着谢珩道:“这白衣你穿肯定合适。”其实他想说谢珩穿好看。
谢珩原以为谢白是给师父买的,不曾想竟是给自己的:“我有衣服的,师哥何须为我浪费这个钱。”
“哪有,你看你穿的都是前年买的了,还有好几身是我的旧衣服。”
一直以来,师父和师哥都对他极好,把他当成是真正的一家人,暖融了他那些幼年的苦楚:
“谢谢师哥。”
谢白笑笑轻打了一下他的头:“傻,一家人还说什么谢。”然后便拉着他去吃面。
等两人吃过面,买了些百米和面粉,便出了镇子往山上赶,不曾想却在大道上飞驰奔来几匹快马,甚是嚣张,马上是几个官兵,一群人马似暴风一样掠过。
两人慌忙闪躲到一旁,等人马掠过之后才发现,那其中一匹马上,竟用绳子栓了一个人拖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还是官兵,就算是犯了罪,抓去按律处置便是,却这样折磨与人。”看到这样的行为,抱着米面站在路边的谢白,有些愤恨:
“若他日我去参军,在战场上杀敌抵侵,绝不做这等欺辱之事。”
这话却让谢珩有些惊讶:“师哥你要参军?”
谢白偏头反问道:“将来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这么一说,可我们也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山里吧?”
是啊,不能一辈子在山里,将来,山上属于他们的家,也会散去,谢珩的心,突然的有些发紧。
待尘烟散尽,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却没走一段路,边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子,站在道中间哇哇大哭。
谢珩忙几步上前将女娃子抱到路边,女娃子抓着他袖袍,往他们刚来的方向指:
“爹爹,爹爹....”
两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官兵拖着的人八九不离十是这娃子的爹,想来不是犯事被抓,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带走了。
谢珩抱起一脸脏污的女娃想追上去,谢白忙拉住他:
“早跑远了,哪里追得上,再说,我们追上去能做什么,莫不是反倒害了这女娃子。”
“可是师哥,难道就这样扔下不管吗?”有一瞬间,他有一个冲动的念头,把这女外资带回山上去,想来师父和师哥也是赞同的。
只是他也会想,这女外资非亲非故,即便是可怜,可那连他的家都不是,再则若是带她回去,三个男子如何带一个女娃子。
谢珩正在犹豫,却远远听到一阵马蹄声,谢白忙摇晃他:
“有人来了,先放下看看。”
先前才有这样的野蛮之事,谢珩哪里能放心让她被人捡了去,只是看谢白着急的目光,却又无法,只得打算放下哇哇大哭的女娃子。
岂料女娃子一手抓他衣襟不撒手,谢白上前帮忙一把将女娃子抱开,放到路旁,便拉着谢珩一起躲到路边林子里了。
刚躲进去,大路拐角那边就跑来了一辆马车,稍稍靠近发现后面还跟了好几辆车,可是车马太快,那女娃子哭着又往路中间走了几步。
谢珩要冲出去救人,谢白丢下袋子,一手拉住他,一手捡了块石子朝第一辆马车的马腿上打去,那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不过好在是停了下来。
车队停下之后,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厮,跑到后面的马车外面通报,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