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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重见荷包
凳子,车帘子掀起,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听得小厮报了原委,走到女娃子跟前。

    躬身问了女娃子话,那女娃子哪里能答话,只是哇哇大哭,一只手使劲往前方指,边指边喊着爹爹...

    谢珩一直紧张盯着,瞧着不该是坏人,只是人好与坏也不是一两眼能看得出来,正瞧着,只见那男子蹲下身将那女娃子抱起来。

    似乎也不大嫌那娃子身上脏,哄着她还拿了锦帕给她擦泪珠子,只是有些远不大听得清说什么,不过那女娃子被他哄住了些,末了便抱着女娃子上了马车。

    车队又开始复行,过了好一阵子,车马都听不见声了,谢白才拉着谢珩回了道上:

    “走吧,看样子那女娃子不会有事的,珩儿莫要担心了!”

    谢珩回过神来,想来便也只能是如此了,他又能如何呢?便同谢白回了山上。

    次日早晨,一起练完拳,吃过早饭,师父在房中休息,谢白一个人去逮兔子,谢珩收拾完之后,换上昨日谢白买的那套素白衫子,头发束在脑后,绑上谢白挑的那条长巾,坐在在院子里抚琴。

    秋日没有梅花,此刻林间的《梅花引》声声飘远,却仿佛听到了寒梅绽放,漫天飞雪。

    谢白拎着两只野灰兔子回来时,从栅栏外,瞧见正在练琴的谢珩,他一眼相中的那身素白,穿在谢珩身上,虽是空大了些,却比他设想中的美好太多。

    山风轻拂巾脚,青丝缠绕肩头,那偏头抚琴的少年郎,长大了。

    见谢白回来,谢珩压住琴弦朝他道:“师哥回来了!”

    谢白笑意盈盈答话:

    “恩,你看,活的,一点都没有受伤!”他早些时候抓兔子便已经厉害得很了,可说是毫发无损,却每每回来都要在谢珩面前说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