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阮司只觉得这人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估摸着是看他不顺眼、但是又没有其他可说的，干脆就嫌弃起他的坐姿来。
唐周没说话。
阮司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助理身上：“来，我们接着分享故事。”
助理瞅瞅唐周，自觉地坐直，用毫无感情地语调接着说：“您养父的这位秘书名叫方然，她那位小姐妹叫穆云丽。穆云丽先前也是姜氏的总裁秘书，资历比方然老，方然入行后一直都是她带着的，两个人虽然差了七八岁还是上下级，但是姐妹情一直挺好。三四个月前，穆云丽突然离职跳槽，方然却继续留在姜氏、并且坐到了穆云丽原本的职位。”
“根据可靠线索，方然继续留在姜氏，是为了帮穆云丽。跟您养父有仇的不是方然，而是穆云丽。具体原因……因为对姜氏的关注是最近才开始的，所以穆云丽到底和姜先生有什么仇怨，我们并不清楚，因为并不怎么重要，所以也没有深查。”
“就目前得知的情况，方然在半个月前开始和姜先生、也就是您这位名义上的养父，两个人开始频繁的出双入对，甚至留宿过夜，如果没有推测错误的话，方然应该已经成了姜先生的情|人，并且很得姜先生的心。之后方然牵线，穆云丽和她现在的上司男友所在的公司为姜氏注资，姜先生会接受，除了姜氏的确穷途末路了之外，对方然的信任应该也占据了一部分原因。”
阮司听完：“……所以姜氏就这样起死回生了？为了报复，好好的小姑娘给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当了情|人，完了还注资……这是报仇还是报恩啊？”
助理微微一笑：“姜少爷您可能不太接触生意场上的事，所以不太了解。其实姜氏目前只能说是情况不至于破产，的确比先前最糟的时候好了许多，但远远比不上之前如日中天的时候。当然，只要决策的人不要办糊涂事、资金链不断，姜氏的情况会越来越好，恢复到之前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我刚刚说到的资金链不能断，尤其是现在姜氏为了尽快恢复，入手了一个工程，一个稳稳当当做完、姜氏能情况大好的工程，而这个过程中但凡资金跟不上了，整个工程垮掉，姜氏的境遇会比此前面临清算破产还要惨烈。”
“在之前的话，姜氏破产，姜家的一些资产会受到波及，但是整体而言不至于背上巨额债务，甚至于说，如果运气好的话，姜家还有重来的可能。但是现在，姜氏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旦穆云丽公司那边撤资，他们会有一定的损失，而姜氏就不光是一点损失了。工程垮掉，姜氏崩盘，巨额债务之外，作为公司法人代表，您养父那边怕是逃不过被起诉以及牢狱之灾。”
“您养父应该也明白这其中的风险，而方然是如何说服他的、他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就不清楚了。总之姜氏已经到了现在这个虚假繁荣的境地，所以方然和穆云丽的报复还是挺成功的。至于为什么要当情|人，大概是为了谋取信任吧。”
“啧，这弯弯绕绕的。”阮司想了想，“不过，知道姜家最后会很惨，我就放心了。”
闻言，助理欲言又止，想问但是不敢问，怕自己的好奇心惹了某位先生不快。
阮司：“你看上去有点想说话？”
助理：“……没有的事，我就想问问您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信息吗？”
“关于姜氏或者姜家人的，你还知道什么不？”阮司问。
这问题的范围有点大，助理回忆了下，犹豫着开口说道：“姜家的二少爷，和您也认识的方越洛，两个人似乎要订婚了。双方父母也都见过面，方越洛的母亲和您养母本身关系就亲近，这门亲事似乎还挺被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