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已经开始拍了吗。”
已经、开始、拍了???
“是啊,你们不知道吗。”解然说。
荀既:……
花硒:……
胡鹿:“完全不知道。”
花硒脖子僵硬地找到了摄影机的方向,对着摄影师道:“刚才那段能剪掉吗。”
回应他的是无情的摇头。
而紧接着在房间内响起的声音将“全程直播”这一喜讯告诉了在场的人,还示意他们可以对还未到场的嘉宾进行选择性隐瞒,引导出某些美妙的真实。
花硒第一反应是抱头蹲下,还好周灰刀及时抓住了他的手,才没有做出这么怂的动作。
两分钟后认命的花硒向周灰刀道了谢。
他!花硒!今天开始!要做真实的自我!
花硒多年人设崩毁于短短的十几分钟,但他收拾情绪很快,干脆放飞了自我。
反倒是荀既,不再和任何人说话,还坐远了些。
胡鹿看向了荀既。
荀既坐在一角,气压低沉。
没有什么表情,连皱眉都没有,没有咬着牙也没有抿紧唇。只是微垂着眼,右手食指不断在桌面轻轻敲打。
看上去只是很普通地在思考事情而已。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私生活暴露在公众面前这一件事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直接影响到了他情绪的稳定。
阴沟里的老鼠突然被聚光灯照射,它不会觉得愉快,只会觉得惶恐不安,一动也不敢动。
聚焦在它身上的视线就像死神的镰刀。
原著里没有这一场真人秀,因为荀既是参加了第四期的拍摄,而那一期完全是在给他招黑。
那不是节目组的本意,所以没再邀请荀既。
可现在荀既来了,而且事情的方向好像又往原著发展了。
这是所谓的修正力吗?
但那又怎样?
胡鹿不想管什么所谓的原著,他想保护他的朋友。
顾不上镜头,也顾不上直播,胡鹿来到了荀既身边。
可是他能说什么?
胡鹿的目光落在荀既的手指上。
说什么?
他需要他说什么?
他不需要。
荀既是强大的,无论是原著里的还是他认识的荀既都是强大的。
他有弱点,但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面对。
不会喊害怕,不会说疼,不会冲着别人发脾气,也从来不会欠别人的。
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堪,他也不会去麻烦别人。
他永远是体面的。
就像此刻,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他不会给节目组添麻烦。
但胡鹿还是不想让荀既一个人承担这些。
他们是朋友,他可以依靠他。
“荀老师,我们出去走走吧。”胡鹿说:“还有15分钟才是节目组告知我们集合的时间。”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拒绝你不想要的。
荀既没回答。
也没动。
胡鹿等了一分钟,直接拉着荀既的手腕往外走。
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留下房间里的几人大眼对小眼。
在雪地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