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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 7.第三卷

    “大约在她想向我求教之时,我已废去功体入宫。而今她已成亲生子,携夫带子远离红尘,我们便更没机会交流了。”墨倾池眼中隐隐有几分惋惜。

    我静静地听他们闲聊。

    关于儒门圣司,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他入宫太早,现今的江湖上早已没有多少有关他的传说。

    不过,我倒是从鹤白丁那里了解过他的一些事,比如他调香手艺一绝,调制的每一种香料均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存在。再比如他入宫以后,因为太无聊,便向元佛子学习了绣工,虽比不上元佛子那么精湛,但也习得了其绣工神韵的十之五六。

    鹤白丁做的素斋天下仅有,赮毕钵罗的雕刻手艺不同凡俗,墨倾池的调香技艺举世罕见,元佛子会做甜点,绣工也非同一般。

    目前为止,我们这些人里只有我和意琦行没有擅长的领域。或许意琦行也有,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发现,而我是真的没有。

    非要说的话,那我可能擅长吃。

    等待的过程实在是有些漫长,我看见喝了一肚子养生茶的意琦行已经搂着几个抱枕睡着了,墨倾池也一手枕头一手暖炉,说是闭目养神,其实睡的正香。鹤白丁则歪倒在自己堆成的抱枕山上昏昏欲睡,嘴里不知咕哝什么,我凑过去听了一耳朵,依稀是在喊“秃驴”。

    我琢磨着却尘思也不秃啊,后来一想角君给我说过的江湖定律之一——和尚一律视作秃驴,立刻又顿悟了。

    至于赮毕钵罗,他在看佛经,看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在我都困得直打哈欠的氛围中硬生生窜长出一种蓬勃的精气神来。

    元佛子好像也有些受不了,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睁着迷濛的眼与他对视片刻,心领神会地起身,与他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出寝殿,在一棵梨树下站定。

    我疑惑地问:“阿元找我有事吗?”

    之前喊不出口的“阿元”,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也变得不那么拘谨了。

    “我让圣司替我画了幅画,你知道画上是什么吗?”元佛子不答反问,目光幽深。

    他一向性情平和,鲜少露出这般表情,弄得我也有些紧张:“不知道。”

    “国师侠菩提前段日子入宫,请我为他绣一幅双面绣,正面是天净沙景象,背面是他与赮对坐参禅的模样,我答应了,圣司画的便是他说的这两面花样。”元佛子叹息一声,苦笑道:“我知道,他这是在布置赮出宫后的住所,他想将赮接出去,但这恐怕很难,因为赮不会愿意跟他走,而且赮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安静地听着。

    “我们其他人……也有离开的一天。”元佛子的语气一瞬间变得很重,沉甸甸压在我的心口,而这份重量在他握住我的手时,毫无征兆地更沉了,“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们,陪着素还真,陪着陛下。”

    我悚然一惊,几乎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元佛子敛起笑容,眉目皆淡然:“赮比我们幸运,菩提有心,他爱的人也爱他,我,小道和剑宿才是真正的不可说,不可得。正因如此,我相信赮即使离开,也能走得心无挂碍,而素还真也会为他高兴。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了呢?”

    我下意识要反驳不会有那么一天,却突然想到他们的病,一时默然。

    “你了解就好。”看出我的想法,元佛子放心地一笑,“这座皇宫是一座巨大的疗养院,我们来此养病,而陛下自缚于此,是为了疗心。他在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总是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直到我们入宫与他做伴才好一些。若有一天我们都走了,我不希望他又重新变成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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