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温言劝慰,说的话却叫人大皱其眉。
徐元德怒道:“这都什么混帐话!”
闻子灵朝他摇摇头:“我先去看看,徐叔叔,就有劳你帮忙压阵了。”
“好嘞!”
闻子灵继续上去,看到四楼右手边的屋门开着,里面正好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哎呀,吵死了,你们要吵到外面去吵,我还得做习题呢!你们还要不要我准备高考了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江忆萼外婆的房产吧?
“哎,大中,是你表妹不好,非要在这里吵。妈这就马上解决!”
闻子灵来到四楼,本来在想为什么这家大门会开着,刚朝门口里一望,便看到一个少女的背影孤单地站在通往屋内的走廊上,脚边放置着一个旅行箱。她明白了,敢情是江忆萼才从杀青的剧组回来,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先为外婆的事兴师问罪了。
太嫰了。
闻子灵想了想,偷偷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
江忆萼甚至还没想到这家奇葩亲戚鸠占鹊巢的事,只顾关心外婆:“你们说要好好照顾外婆,就算没钱继续治疗把她接回家,为什么不把外婆安排在南室里,却让她住在阳台上?难道整个冬天和春天,你们都这么没良心,让老人自己在阳台自生自灭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颤抖和后悔,很勉强地把话说完。
“烦死了,你有完没完!”那个年轻男声勃然大怒,紧接着便响起了瓷器摔地上的声音。
闻子灵清楚地看到那个杯子是朝着江忆萼砸去的,江忆萼却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是准备就义的烈士,面对着敌人猖狂的炮火。她大吃一惊,刚要过去拉江忆萼,徐元德早已忍不住,一个箭步过去把那个小姑娘拽了过来。
众人都呆了一呆,看向徐元德。一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皱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进来?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徐元德脸上涨红,还没回答,闻子灵早已收回伸出的手,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站在江忆萼和徐元德的面前,双手抱臂环顾四周。她正好站在玄关尽头,左手并列开着南北两室的门,右手通向厨房和卫生间,至于阳台,她还没看到,只能从小楼外观推测,很可能是在厨房边上。
在闻子灵前面是一家三口,普通的中年男人,烫了发的中年妇女,一个长满青春痘的高中男生,都在惊讶地瞪着她。他们外形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但听了刚才那一出戏,闻子灵怎么看都觉得他们透着一股寒伧气。
他们再傻,也看出闻子灵来者不善。这时徐元德紧张地脱口而出:“小姐,他们都不是善类,你还是离远点吧!”能被叫小姐的,总不是普通人。一家三口更加警惕,惴惴不安起来。
偏偏闻子灵面无表情,只是打量着屋子,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他们三人身上,说:“江忆萼同学,你知道这所房子的产权证在哪里吗?”
中年夫妻脸上顿时变色,江忆萼一愣,又惊又气又急地看向他们:“产权证呢?”
烫发妇女突然冷静下来,哼了一声:“卖了!等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就可以搬了。”
“你——你们!”江忆萼气极,悲极,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江忆萼同学,请你回忆一下,产权证原来是在谁的手上?”
江忆萼只能看到闻子灵的背影,并未认出她来,只是疑惑地望着她:“你问这个作什么?”
闻子灵摇摇头:“你太缺乏法律常识了,不好好上学可不行啊。听你们的说法,这里的产权证应该是属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