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墓园呢。
池穗咬着唇,她在车上觉得那么难过在感觉到似全世界都抛弃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想哭,但现在这瞬间,她抱着怀里的百合花,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点慌张害怕,怕的想哭。
时斐宛已经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住,按着她的小脑袋在自己胸前,“走吧,总要面对的是不是?别怕,老师就在你身边。”
池穗将时斐宛朝自己伸来的那只手捏的很紧,她心里慌张的厉害,这时候急需要身边有个靠得住的人给自己一点强撑的信念,随着时斐宛朝着墓地深处走去,她脸上还带着点茫然:“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我以为就是陌生人……但是心里有点难受……”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向时斐宛表达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好,一点也称不上好,好像世界都变得万籁俱静,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那种感觉,她不知道是叫孤独还是……伤心,反正很不好受。
时斐宛动了动唇,她是想安慰池穗的,可这种事情她想放在自己身上,说不定都不能接受,更不要说现在被自己牵着的这么一个从前一直都对父母还抱着幻想的小姑娘,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好像怎么安慰都显得太置身事外,并不会带去什么帮助。
真可怜,从未见过一面,再见后,却是十几年后,还是一块冷冰冰的早就存在却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墓碑。
时斐宛低头:“肚子还舒服吗?不舒服,老师背你走。”
别人家的小孩,从前一定是被父母抱着、背着走过了无数里路,但是眼前的小孩,应该什么都没有体会过吧。
那种最没有负担的最纯真的撒娇,她从未体验过吧。
时斐宛心里生出一种心疼,她想要别的小孩有过的,她如今牵着手的孩子也都有。
可池穗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只是紧紧的将自己另一只手里的百合花抱得更紧了一点,“我可以自己的……”
当时斐宛听着这话,想到最近自己看的关于教师的日剧,里面原田老师对着永濑廉说:“有困难的时候尽管找人帮忙,反正等你长大了,要找人帮忙再也找不到了,无可奈何的事情也比比皆是,所以,你不用表现得那么成熟,在你想寻求帮助的时候,却找不到靠得住的人,这都是大人的错。”
小孩是没错的,错的都是没能及时给她们应有的关爱和照顾的大人。
而她的这小姑娘,却早早抛弃了有困难找大人的想法,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时斐宛不知道这是应该责备那对没能力肩负起教育小孩的父母,还是该感叹命运不公,毕竟有些大人,想肩负,却被意外打断。
时斐宛低头看着就只是看着脚下的路,不肯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小姑娘,心头一软,她都不知道小孩是不一个人低着头在哭鼻子,时斐宛忽然蹲下-身,几乎就在那片刻间,她就已经伸手将走在地上的小姑娘给抱了起来。
她本来就很高,一米七几的个子,看着虽然纤细,但从小就有经过刻意锻炼,像是现在这样抱着一个还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轻而易举。
池穗没想到自己这么安静走路,也能出现这样的“意外”。
她在慌乱中抬头看着时斐宛,眼眶里还有没来得及眨回去的亮晶晶的眼泪,但这一刻,还很固执地控制在眼眶中,愣是不让她们掉下来。
“时老师……”她声音带着点鼻音。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除了喊人,就只